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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伏见回到日本的时候已经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本来说要去给他接机的八田最后撂下一句“热死人了你自己打车过来吧”后便挂了电话,于是他不得不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八田吵着要他带的各式特产,顶着快要把人烤熟的大太阳,站在路边拦车。
 
 
等到他好不容易抵达八田租住的公寓,用之前机场分别时对方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却发现八田穿着背心裤衩趴在地面上晃着腿吹风扇啃冰棍,手上还翻着本漫画。一路积蓄到90%的怒气槽一举冲破100%,伏见从装有上楼前特意在边上的便利店里买的冰镇食物的袋子里挑出一个菠萝味布丁,以扔飞刀的手法冲八田的脸上砸。
 
 
纵使没了异能,多年担当吠舞罗突击队队长的经历锻炼出的身手仍在,八田轻巧地接住飞来布丁,拆开就往嘴里塞,“谢了啊,猿比古。”一脸得意的笑容看得伏见直想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顿。
 
 
八田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咬着勺子站起身,接过伏见手里的便利店袋子,打开冰箱塞了进去。
 
 
“……我有说是买给你的吗?”
 
 
八田理直气壮地回答:“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小混混。”
 
 
“说得好像你自己以前没当过小混混……”八田蹲身从冰箱里抱出昨夜放进去的西瓜,“搭把手帮我把西瓜切了。“
 
 
伏见翻个白眼,从一旁的刀架上随意抽出一把,一手略微按住西瓜,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西瓜切成了两半。
 
 
看着分为两半的西瓜齐整的切面,八田莫名想起两人和好之前喊打喊杀的时候伏见冲自己挥刀的动作,莫名打了个寒战。
 
 
反正就两个人吃,便也没太讲究切片,直接一人一半抱在怀里用勺挖了吃。
 
 
西瓜味甜的汁液刺激味蕾,冰了一夜的果肉吃起来无比激爽。八田一边吃一遍吸气,露出一张“老子牙都快冰掉了”的蠢脸,伏见就着那张蠢脸将西瓜吃了大半。
 
 
协力消灭掉西瓜,八田扑到伏见的行李箱上找他要特产,伏见一脚虚踹过去,打开行李箱往外倒东西。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香熏,伦敦的骑兵人偶,景德镇出产的瓷制吊饰……来自世界各地的小玩意在此云集。
 
 
看着兴奋地将那些小玩意拿在手里一一把玩的八田,伏见又一次对这家伙的年龄产生了怀疑——还不如三岁小鬼呢。
 
 
“啊,猴子,这是什么?”八田举起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旅行记录。”
 
 
“嘿嘿……”
 
 
“啧,想看就看。”
 
 
得到主人的许可,八田立刻翻开本子,略微有些吃惊地发现记录竟然做得意外的仔细——虽然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潦草。
 
 
伏见不仅记录下了自己到过的地方,还粘贴上了几张风景图,旁边写着相关注解,偶尔还画有标明某些特定地点的简略地图。
 
 
八田饶有兴味地翻阅起来。
 
 
“猴子,这是哪?”
 
 
“马赛。”
 
 
“马赛在哪?”
 
 
“……法国。”
 
 
“那这个呢?这是被淹了吗怎么都是水?”
 
 
“啧,那是威尼斯的特色。”
 
 
“哦哦……咦你竟然还会拍人?”
 
 
伏见凑过去一看,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少女,远景是围成圈的行人。这张照片是在堪培拉的一个街头公园拍的,少女热情地演唱《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圆润的高音与广场上的白鸽一同振翅高飞,又融化在阳光中缓缓洒落。异国他乡的街头,完全不同的风情,听不懂的语言,在那一袭红裙的旋转翻飞中汇作熟悉的颜色烙在眼底。伏见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快门。
 
 
“猴子?”八田歪着头看他。
 
 
伏见淡淡道:“没什么,偶然撞见的街头表演,看见别人都在拍就随手拍了一张。”
 
 
“哦——听起来挺有意思啊。”
 
 
伏见挑眉,“想看?”
 
 
“是有点。”八田坦率地点头。
 
 
“求我啊。”
 
 
“哈?为什么我非得求你不可啊。”
 
 
伏见哼笑一声,“穷人美咲攒得到那么多钱?”
 
 
“哼,别小瞧人……”八田小声嘀咕。
 
 
伏见耸肩,扯了扯衣领转而抱怨:“热死了……”
 
 
“冷气坏了还在……哦等等,”八田站起身,一路小跑到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瓶开好了的可乐,“喏,给你留的。”
 
 
“还真留了……”伏见接过可乐,一口灌下。爽。
 
 
“我可是说到做到,哇好冰,”八田呲牙,“对了,你这家伙怎么会想到写旅行记录?你这人最怕麻烦了吧。”
 
 
伏见咋舌,“不是你说想看的吗?”
 
 
“啊?有这事?”
 
 
“啧,算了,指望笨蛋能记得的我一定是被红豆泥毒傻了。”
 
 
“喂!哦我想起来了……本来只是说你个宅难得出去不记录拍照会可惜……不过你竟然真的做了。”
 
 
“哼。”伏见別开头。
 
 
八田憋着笑将笔记本还给他,极为自然地勾住他的肩,嚷着要出去吃一顿庆祝。伏见不置可否,任由他兀自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制定好计划一起准备出发的时候,八田站在门口,给了伏见一个大大的拥抱。
 
 
“美咲?”
 
 
“刚刚太兴奋忘了说,”八田松开他,弯起眉眼,“欢迎回来。”
 
 
伏见故作镇定地轻敲他的头,催促他快走不然赶不上预订时间,却还是忍不住在八田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捂住了局部发热的脸。
 
 
想要看看更远的风景。
 
 
风景之后是什么?谁知道呢。
 
 
或许只是橘子汁一样甘甜黏稠的漫长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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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石板被毁,灾后重建中。
粮食向,和好的友人。
含有草淡元素。
 
“小八田,有你的信。”
楼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来了来了!”八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身上沾满了灰,左侧脸颊上还有一长条涂抹出的黑印,大概是没注意手上的脏东西就胡乱抹脸上的汗留下的。
草薙从吧台下面拆开一条干净毛巾递给他,示意他去洗手间洗把脸。
等到八田从洗手间出来,收件人一栏以潦草的字体写着他名字的明信片反面朝上安静地躺在吧台表面,上面压着一只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高脚杯。
“谢了,草薙哥,”八田笑着把明信片拿起,翻过来,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大段抱怨的字眼,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阴沉。”
草薙心下了然,“又是伏见寄过来的吧。”见八田点头,草薙不由感叹这两人自和好就又像刚开始来吠舞罗时那样黏到一起去了,彼此关系明明这么好,当初是怎么就一闹几年的别扭。“这次写了些什么?”
八田嘿嘿一笑:“他到普、普……”低头看一眼明信片,“哦,普罗旺斯。说那边正在现在还是冬天,冷得跟冰柜似的。哈哈活该,叫他瞎跑。他还说那边的吃的很难吃,还不如冰山女的红豆泥料理。”
“咳,小八田,”草薙轻咳一声,“不可以这么失礼地叫世理酱。”
八田吐出舌头冲他做个鬼脸,“草薙哥又护妻。”
这小子……跟伏见混久了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了副伶牙俐齿。草薙叹气转移话题:“伏见是吃不惯吧,法国的美食可是世界闻名。不如你写张明信片叫他回来得了。”
“嘁,谁管他啊。”八田小心地把明信片摊平放好,手指在印有薰衣草花田的光滑背面摩挲。
草薙明智地当作没看见,递给他一杯橘汁,“好了,今天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喝完就回去休息吧。”
“哦哦,谢谢草薙哥。”
走出HOMRA酒吧,八田惊讶地发现道路两旁的樱花竟有些已经开了,擦肩而过的女孩子有的已经换上了短裙,露出细白的双腿。
这是石板被破坏后的第一个春天,寒潮还未退尽,春意已经争先翻涌着浪花扑了上来。
在刚刚过去的冬天里,他们破坏了几乎被认为是不可破坏的石板。基于石板的力量下发展起来的文明科技一夜倾覆,前绿之王比水流失踪——十有八九是真的“死了”,但始终未能找到他的尸体——一起失踪的还有灰之王,青之王和赤之王受到石板破坏时的余波冲击,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现均已痊愈,而不老不死的白银之王得以重获生老病死,也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没有了王、没有了异能、没有了氏族……有形之物消逝,无形的羁绊却还在。
吠舞罗还是那个自在无拘束的吠舞罗,只是打架的时候不再使用异能,而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肉搏;
Scepter4被并到了总部,不再作为独立的分室设立,依旧需要巡逻、写报告,却再也没有念出来总觉得有点羞耻的拔刀口令了;
白米党一如既往地在学园岛的小房间内继续着自己安逸的生活,虽然依旧是经常传出“猫你给我把衣服穿上!”的怒吼和“嘛,消消气消消气”的劝说……
这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之旅,有人一路相伴,有人执剑相向,有人留守,亦有人离去。
比如,八田美咲选择了留下守护吠舞罗,而伏见猿比古选择了远走。
“想要看看更远的风景。”结束战斗久违地背靠背而坐的时候,伏见这么说。
过度消耗力量而累得几乎快要暴毙的八田虽然始终不懂自己这位阴晴不定的友人聪明的大脑里到底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却还是本能地为对方终于肯再一次向自己说明脑内想法而感到莫名的开心,然而话到嘴边却还是忿忿地拐了个弯。
“随便你。”
伏见轻笑,喃喃:“看过足够多的东西后,大概……就能知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后来两人被分开带走疗伤,再见面却是在机场。
伏见穿着厚大衣,裹着围巾——竟然还是初中时八田当生日礼物送他的那条,标志杆一样杵在人群当中。
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伏见猿比古的送行者只有一位。
而那唯一的一位弯腰喘着粗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然后直起身,将自己的拳头轻抵在对方的左边锁骨靠下的位置。
“一路顺风。”他说。
此后是延续数月的别离。
虽然没有特别约定,但伏见总会在到达某一个地方后买一张绘有当地风景的明信片寄给八田,上面胡乱写上两句多半是抱怨的话。
刚开始八田还会抓耳挠腮地写一两句寄过去当作回信,后来被伏见说每次都害得他要在当地多停留一段时间等明信片,他便负气再也没寄过。
今天偶然看到星星点点绽开的早樱,八田竟又起了给伏见寄明信片的心思。
就去挑一张画着樱花的吧,内容就写“草薙哥给了我一箱可乐,我最多给你留到夏天”好了。
冬去春来,盛夏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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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看了最近的官图的摸鱼,爱豆K设定 
 
 
 
 
 
“八田先生请再往左边来一点。”
 
“……伏见先生?可以请你再稍微笑得开心一点吗?”
 
兵荒马乱、人头攒动的拍摄现场,被包围在人群中心的两人按照摄影师的要求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可惜从早上起便一直笼罩在现场的低压仍在,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实在不清楚这两位是怎么又突然闹起了脾气。不是说已经和好了吗?
 
摄影师又拍了两张,效果依旧不理想,憋了一上午的火气终于爆发,直接叫停了拍摄,摘下相机,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问道:“请问二位对今天的拍摄有什么意见。”
 
他本以为这两人是因为天气炎热却要穿着整套白西装拍外景而心有不满,正打定了注意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现在这些傲慢的年轻人,却没想到八田非但没有抱怨,反而是突然涨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摄影师又疑惑地看向一旁的伏见,只听他啧了一声道:“他不擅长拍这个题材。”
 
一众工作人员总算恍然大悟。
 
他们今天的拍摄主题是“白色浪漫~谁是你心目中的理想新郎”,主要面对的群体是20-30岁的年轻女性,要求偶像艺人们穿上白西装对着镜头做出邀请牵手的动作。而工作组早有耳闻当红偶像八田美咲有女性恐惧症的传闻,但谁也没想到居然严重到对着幻想中的女性自然地伸手都做不到的程度。
 
摄影师顿感头疼,只能挥挥手叫两个模特先休息会,又招了助手到一边商量对策。
 
见拍摄工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被迫中断,八田的一下子变得更加低落,头蔫蔫地耷拉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就站在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位置的伏见脸色又黑了一层。
 
该死,被骗了。伏见瞪向不远处刚结束拍摄工作就向这边投来看好戏的目光的自家上司,内心少有地产生了些许后悔。
 
昨天在事务所内阐述工作内容的时候,他只听说是与Homra的联合外景拍摄便答应了下来,却没想到竟然是女性向的活动。伏见扯了扯领巾,又将视线投到身旁正一脸纠结地蹂躏自己头发的人身上。白痴美咲,明明就不擅长做这种事,还接下这份工作,肯定是周防尊那一波人说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烦躁,伏见干脆脱下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衣和浅灰色马甲,找了一处少人的阴凉假寐起来,以求清静。
 
偏生就有人不让他如意。
 
他才闭上眼没多久,便听到一串熟悉的脚步声,伏见在心里反复咋舌,最终还是撑开眼睑,出声道:“有话倒是快点说啊,美、咲。”
 
八田显然没有料到他并未睡着,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想要说什么:“猿比古你没事吧?”
 
“哈?”伏见皱眉,“不在状态的明明是你,问我干嘛。”
 
八田扒扒头发,又挠了挠自己的脸,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道:“那个……因为你看起来很不爽。我也知道我不擅长参加女性向的活动就接下这份工作很不好,但是十束哥跟我说是和你们S4的联合活动所以我才……不、不是特别因为你啊!只是觉得以现在的行情应该加强合作……”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是吞进了肚子里。
 
伏见却一字不漏地都听了进去,一上午的阴霾被忍不住爬上嘴角的笑意拂去,换上一贯带了点轻佻的调笑语气道:“白痴美咲,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撒谎就摸鼻子啊。”
 
“什?!”八田的脸瞬间涨红,张大了嘴企图争辩,却最终还是在伏见渐渐弯起的眉眼间败下阵来,“总之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拍照,不行啊!”
 
听着对方虚张声势地上扬的语调,伏见只觉得心情更加愉悦了,只可惜现在两人是在工作地点,而非共同租住的公寓,于是他只能在他人看不见的角落悄悄牵起对方的手,撑起身在对方变得越来越红的耳垂边轻声道:“美咲,你想知道怎么拍好这组照片吗?”
 
八田疯狂点头。
 
“只要看着我就好,”伏见眯起眼睛,压低了嗓音,“想象要牵起你的手是我,要与你接吻的人是我,要和你走完一生的人是我。”
 
看着我。想我。爱我。离不开我。
 
这是我藏在镜头外、阴影里的,秘密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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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4 (Fri)

直到被按着肩膀压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之前,八田对伏见抱有的都还是百分之两百不掺任何添加剂的朋友情,哪怕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都已经浓到他喷嚏不止。

这份持续了数年的难能可贵的坚持在又一次成功阻止伏见的进一步动作的同时,也终于成功地让八田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和吠舞罗的其他人一起出来滑雪,途中因为两人吵架不慎迷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山中小屋避难,突然两个人就一齐爆发了那什么热潮……等等等等,他们两个可都是Beta啊。

“为什么两个Beta之间也会出现Omega和Alpha才会有的发情期,”伏见撑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躺在自己的笼罩之下,一脸震惊的八田,“你现在一定是在这么想吧,美咲。”

从伏见口中、鼻腔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他的脸上,八田登时觉得自己的体温又上升了些——这下倒是一点也不冷了。他梗着脖子回道:“是、是又怎么样。”

伏见像是喝醉了酒,整个人的重量都向着八田压去,嗓音也跟着压低,嗤笑道:“明明是个笨蛋,却还是上课不听啊。”

“臭猴子你找茬?!”

伏见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生理卫生课上不是教过,就算没有Omega与Alpha那样天然的契合,同一性别之间也能结合吗。”

八田一怔。生理卫生课他是真的没有认真听过,不仅仅是对学习本身不感兴趣的原因,还是因为授课内容实在太让人害羞。为此他没少被伏见嘲笑。即便如此,伏见说的这种基本常识他还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并不意味着“理解”,任凭八田怎么想,他也想不到,课本上所粗略提及的少数情况会真的发生,还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对象还偏偏是那个伏见猿比古。

他与伏见的初始是在初中,两人都属于学校里超越常理的Beta——一个是智商过高、个性乖僻的天才,一个是运动神经高度发达且与学习成绩成彻底的反比的中二病。无论是样貌、身高、性格还是优势能力,两人都相去甚远,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只有“没朋友”这一条了。但由于总有些人热爱作死挑战极限,同时招惹上了这两人,最终使他们不打不相识,从此在八田的百般努力邀请下结为盟友,一同惹是生非、辍学混黑。

一直以来,在八田的观念中,伏见都是他的搭档、朋友、兄弟,他本以为对方平日里和自己一样对其他Omega与Alpha不感冒,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孤独一生,完全没想到会演变出现下两人滚作一团的情形。

脑回路转了一圈终于回到原点。察觉到伏见的视线变得愈发危险,八田奋力挣扎起来,企图一脚踹开压在身上的人型沙袋,未料刚一抬腿就被捉住膝弯处往下拖,分开的双腿被迫与对方的身躯贴合在一起。他这才发现这个常年低温的家伙此刻体温竟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

“猴子你体温怎么这么高,”八田费劲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冻发烧了?”

伏见动作一顿,笑出了声,“事到如今居然还有心思问我的情况,可真是笨得无可救药啊美咲。”八田是想反驳的,然而手被攒住舔咬的湿润触感与画面一齐剪断了他的言语和理智,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热。

比王的火焰更加烧灼,比夏季正午的太阳更加让人晕眩,像是往身体内部放了座火山,一丁点的触碰都能引起喷发,岩浆哗啦啦地把一切都融化了。

这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式吗?八田晕乎乎地想。

 

而伏见确实是想折磨他,就像在鼻尖萦绕的那股菠萝甜香撩拨他的嗅觉那样,用牙齿拉下厚外套的拉链,像剥橘子一样将那一层层衣物扯开、褪下,露出因为常年在户外活动而晒出来的小麦色肌肤。变得更加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从衣物的下渗透出来,像几粒盐融进一杯水里,表面上毫无变化,却足够带来“刺激”。

伏见就着啃咬他脖颈的姿势抬眼望去,满意地看见八田紧闭双眼皱着张脸一副难耐的表情。这个迟钝,单纯,在一起这么多年连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都嗅不出来的,他独占、觊觎了这么多年的白痴Beta,如今正乖顺地躺在自己的身下,呈现出比两人曾一起看过的Alpha与Omega交欢的三级片还要色情的样子,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在此刻情动得难以自已。

刚刚还只是停留在脸颊到锁骨之间的吻突地向下激进,被咬住乳尖的瞬间,八田惊恐地大叫、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纵使身高上占有优势,缺乏运动的身体到底还是无法与常年滑滑板的对方相比,伏见略有些吃力地按住八田的四肢,又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张嘴,精准地咬住了那处遮掩腺体的皮肤。

“啊、啊!”八田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嘴上不饶人地大骂,“混蛋、畜生……你到底想干吗?!”

“我可是好心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伏见的手不知何时钻入了八田的四角裤中,不徐不缓地揉捏着早已兴奋得抬头的欲望中心,“这里,已经受不了了吧。”

八田瞪直了一双三白眼,嘴硬道:“要你多嘴……呜、等……”八田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伏见体温偏低的手指加大了动作,由若有似无地轻揉变成了细致缓慢地上下撸动,还带着夜的寒气的指尖轻轻戳弄顶端的小孔,带出些许透明的黏液。看着眼前这幅色气满满的画面,八田条件反射地闭起了双眼,却又被颈侧腺体被牙齿仔细研磨的感觉逼得瞪大眼睛,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趁他因为快感而失神,伏见眯起双眼,强硬地拉开八田的双腿,将自己挤入腿缝之中,彻底封锁了退路,手也更加方便地动作起来。

初次经历情潮的身体很快就积累了大量的快感,八田的腰不自觉地发颤,没多久便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然而伏见却并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只是用更加黏腻地手法爱抚掌下颤抖的身躯,引出一长串暧昧的喘息,在雪山孤零零的小屋内回荡。

嘘。

 

“够、够了!”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伏见,八田快速地左右扫视一遍,确定没有人路过后才总算松了口气,“不要随时随地发情!”

伏见啧了声:“我可是忍了一天了。”

“这种事回去再说……”拉低针织帽的帽檐,八田移开了视线。

伏见正要再说些什么,由远及近传来十束的招呼声:“小八田,能过来帮个忙吗?”八田立刻应了,转身就跑了过去。

“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好啊,”跟着十束一同走近却被丢下的草薙抓了把头发,感叹道,“大家都没想到你们会走到一起,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天作之合’。”

伏见不置可否地露出一个微笑。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生来就契合的两人,“天作”是最大的讽刺,真实的只有人谋。用抑制剂掩盖了Alpha的身份方便靠近,将滑雪场的宣传单放在吧台上引诱他人提出“一起去滑雪”的邀约,故意挑衅吵架、扔掉指南针和GPS,最后,利用吊桥效应和信息素诱导,给这份卑劣的占有欲盖章“我爱你”的钢戳。

“想到什么好事了吗?”

“没什么。”

所谓的“天”所做的,不过是又一次闭起了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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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25 (Thu)
《通感》
  
  
  “记得按时上药。”
  “知道了,”伏见扶起坐在一旁捂着伤口皱眉的八田,带着他往门外走,“告辞。”
  一路连拖带拽地把人带回两人的住处,伏见刚关上门,便被八田揪住了衣领。八田面色发白,咬牙切齿道:“混蛋……你刚刚调高了我的五感吧……”
  “哼,现在知道疼了?”
  “你!”
  “怎么样?搭档不是我的任务好玩吗,美咲。”
  八田瞪过去,“你是怀疑草薙哥做出的作战方针吗?”
  伏见答得满不在乎:“我质疑一切制定出不让我和你一起出任务的决策的人大脑是否已经坏死。”
  “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比水流的目标是你。”八田气恼,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登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啧,”伏见扭过他的手腕,“到沙发上去。”
  八田“嘁”了一声,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伏见抬起他的伤臂,仔细检查,见没有裂开才放心,脸色却依旧臭得很,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了伤口旁边。
  “啊!你是狗吗?!”八田惨嚎,奋力挣扎。
  伏见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使出巧劲将他放倒在沙发上,嘴从手臂转移到了另一双唇上,把对方即将出口的怒骂堵回嗓子眼。
  ‘死猴子给我松开!’
  精神触梢突然被对方抓住,伏见愣了一下。他们早就完成了完全的联结,彼此都能捕捉到对方的精神触梢,出任务时也会通过这样的方式直接在共享的精神域内交流,但大多是他单方面给八田暗示引导的时候用到——他家小童贞就像永远习惯不了性事一样无法习惯两人的精神缠绕在一起的感觉——看来是把他逼急了。
  但伏见并不打算放过他。顺势将八田伸过来的精神触梢抓紧,伏见“说”:‘不松。’
  ‘你是小鬼头吗?!’
  伏见闻言亲得愈发凶狠,直到始终学不会正确的换气方式的八田快要断气才放开他,不知魇足地舔去从他的嘴角溢出的唾液。
  感觉到对方抵在自己腰腹间正在逐渐变硬的某个器官,八田脸都绿了,“喂喂,我可是伤患!”
  伏见突然笑了出来:“不听我的执意要去做迎击Jungle的前锋,还被敌人弄伤……”略微顶胯逼迫八田分开双腿,俯身,逐渐苏醒的海绵体在还处于沉睡中的另一条上磨蹭,低沉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钝刀,顺着吐息一同喷进耳蜗,“确实应该给你点奖励。”
  傻子都能听出这下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八田暗自叫糟,汗毛倒竖,然而还没等他挣扎反抗,两把小刀从伏见的袖中飞出,巧妙地穿破他的衣服袖子,将他钉在了沙发上。
  八田目瞪口呆。这沙发可是上个月新买的,伏见猿比古你个败家子!
  “再买一个。”伏见淡淡道,顶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继续动作,一手熟练地撩起八田的迷彩战斗服,露出不明显但结实的腹肌和腰线,另一只手如破解敌军情报网一般轻巧地挑开他的裤腰带,直接扯下,使那因为不太见光而比其他地方的皮肤白皙一节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伏见细细地用手指上的薄茧摩挲过每一寸皮肤,感觉到八田在他的掌下绷紧战栗,内心被愉悦的满足填充。
  哪怕他们早已完成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联结,且也有过好些性爱体验,伏见依旧近乎痴迷地沉溺于前戏的爱抚。八田虽然个子瘦小,到底是男性,没有女子的柔美妩媚,但伏见知道他那长期的充分锻炼培养出来的肌肉群柔韧而充满力量,精瘦没有赘肉的腰肢可以绷紧弯曲出比竖琴更加优美动人的线条,轻轻抚摸他便会在自己掌下发出难耐的哼声,仿佛小提琴在琴弓的摩擦下唱出的低音。
  然而相较之下,这样的爱抚对八田成了难耐的折磨。若即若离的触碰唤醒了之前两人欢爱时的记忆,他本来就不擅长应付情欲,再加上近日忙于应对Jungle的作战,积攒了有些时日,被撩拨了几下便开始腰软发酸。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八田故作凶狠地瞪起被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双眼,对方语气恶劣的调戏话语直接顺着没有收回去的精神触梢缠上来,在精神域内回响:‘忍不住了吗,美咲?’
  “混蛋——唔!”
  伏见好整以暇地挑拨八田已经完全勃起,并不断吐出前列腺液的生殖器,故意用手上的茧在敏感的龟头处戳弄,满意地听见八田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性器也更加涨红发紫。‘爽吗?’
  八田勉力压住涌到嘴边的呻吟,咬牙切齿道:“给、给我把、把触梢收回去!”
  那恼人的触梢却不松反紧,一瞬间涌入脑海的画面激得八田差点背过气去。几乎是同时,伏见埋首将他的阴茎吞了下去。八田的腰猛地弹起,却被伏见轻巧地压了回去,只能梗着脖子无声地喘息。
  ‘叫出来也无所谓啊,美咲,反正你脑内的想法我现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伏见一边吞吐他的性器一边将视觉画面通过触梢传到八田的精神域里,‘很棒的画面吧,腰抖得这么厉害,真是色情啊美咲。’
  “住、住手……停……猿比古——”
  伏见淡定地将八田射出的白浊如数吞下,调侃:“真快。”
  八田一脚踹过去,怒吼:“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伏见捉住他的小腿,环到自己腰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来:“不说话?可以啊。”
  不等八田反应过来,伏见从沙发旁的茶几下摸出个盒子来。看见那熟悉的包装,八田整个人都懵了,“你……你把保险套藏茶几底下?!”
  伏见没理他,白牙一闪将包装咬开,自顾自地解开皮带,释放出自己早已憋得发慌的下体,将保险套给自己套上,多余的润滑油如数倒在掌心,半跪上沙发欺身压住还在试图脱身的八田。
  突然的沉默让八田有些发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蘸着冰凉液体捅入后穴的手指将到嘴边的话也一齐捅了回去。而后他惊恐地发现,空气中向导素的浓度高了至少30%——伏见与其他的温和向导不同,他的向导素有如Bloody Mary,极富刺激性,甜、酸、苦、辣各宗味道杂陈,尖锐地刺激神经,霸道地占据五感和精神域。再佐以完全联结后的向导对其哨兵特有的吸引与安抚作用,八田完全招架不住,犹如醉酒般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伏见得以轻松地再进入一指,双指或收或张,时而伸直时而弯曲,刺激得敏感的直肠内壁不住自发地收缩,自发地分泌出肠液,使得行动更加方便。
  八田胡乱抓扯住伏见尚未完全脱下的衬衣,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就不行了吗,美咲,’伏见戏谑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回荡,‘这才刚刚开始呢。’
  八田心知自己这是难逃这一劫,故作镇定道:“要做就快……哇啊!”尾音拔高近乎花腔。
  ‘找到了。’原本称得上轻柔的动作在一瞬间凶狠起来,伏见粗暴地蹂躏刚刚碾过的那一小块区域,八田立刻痉挛起来,括约肌条件反射地收紧。伏见撑开双指,又强硬地塞进去第三根,赞叹道:‘咬得真欢。来点新花样如何?’
  八田还没想出来“新花样”到底是什么,突然感到原本就汹涌得快要把他溺毙的情潮在刹那间泛滥成了洪水,全身的细胞都不住地战栗,畏惧着那样强烈的感觉,却又不住地尖叫着想要更多。
  “我操……你、畜生……你做、做了什么……”
  伏见眯起眼睛舔舐上他剧烈起伏的腹肌,空闲的手握住他再次硬挺的阴茎快速地上下撸动,埋在后穴里开疆扩土的手指也加快了翻搅的速度,‘我把你的五感灵敏度提高了10%,看起来效果不错。要我共享给你看一下你现在这幅样子吗?’
  看个屁!八田想要破口大骂,却实在提不起一丁点力气,只能在伏见的向导素与被强行放大增强的快感中沉沦,仿佛被飓风掀起的细沙,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
  往常见八田服了软伏见都会放缓动作,给他适应的时间,但今天伏见却像是发了疯地侵犯他,抽出手指直接抬胯挺身进入。八田终于落败似的发出幼猫呜咽般的细碎呻吟,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脸,性器在伏见的大幅动作下晃动,淌着透明的前液。
  伏见的精神触梢像是要将他绞死一样将他的精神触梢整个包裹住,抵死纠缠,刻意藏着不说出口的话被做成子弹射进八田的精神域。
  ‘感觉到了吗,美咲,我在你里面。’
  ‘顶到哪里了呢?呐,说说看。’
  ‘啧,别夹这么紧,夹断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都没了。’
  ‘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课间的时候把你压在厕所隔间,出声被发现也没有关系,谁看见我挖了谁的眼睛;放学后把你放倒在讲台上,被锁在教室里一晚上也无所谓;还有天台,在学校广播放的狗屁古典乐里听你发浪地叫我的名字……’
  ‘我真他妈想就这么操死你,让你一个月有三十天下不来床,看你还怎么去什么见鬼的吠舞罗,还怎么冒着生命危险出那些见鬼的任务。’
  ‘对他们来说你不过是个随便就可以战死舍弃的哨兵,做个普通的20岁童贞少年不好吗?啊,美咲?’
  ‘只有我是把你当作八田美咲、我的美咲来看待的,其他那些杂碎算什么东西。’
  ‘看着我啊MI——SA——KI——’
  一枪、两枪、三枪……刻着他的名字的子弹一颗颗贯穿心脏,流下血,化成泪。八田睁着朦胧得如同六千度深度近视的双眼,紧紧地抱住不断贯穿着自己的那个人,安抚的讯息沿着两人跳起交际舞的精神触梢传递。
  八田哑着嗓子开口:“猿……猿比古……你、你说话……叫我的名字……”
  “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
  最后一次深挺里,两人一同达到高潮。
  
  从此原本极力避免和伏见组队的八田变得会在接到任务后的第一时间联系伏见,两人经手的任务从未出过差池,一时成为塔内佳话。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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