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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將故事編寫成歌 唱給世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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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在我还是一条鱼的时候,通灵者和妖怪还在把酒言欢,等到我为了能和人开开心心地交流而修炼成鱼妖以后,通灵者却开始和妖怪厮杀,而他们也不再叫通灵者,改名成了除妖师。
但不论他们是叫通灵者还是叫除妖师,无论他们和妖怪的关系是好是坏,我都不会改变我修炼的初衷——我想当一个说书人。
我喜欢故事,喜欢听故事、说故事。在我还是一条鱼的时候,曾蝉联“泡泡王”的称号,我吐的泡泡和其他鱼的不同,每一个泡泡里都藏着一个小故事,童话、悬疑、奇幻,应有尽有。可惜和我有相同爱好的鱼太少——或者说几乎没有,他们更热衷于跳龙门,希望能够像传说中那样高升成龙。“那可比当鱼或者妖气派多了!”同伴总这样跟我说,然后激动地吐出一串泡泡。
可是我们又不是鲤鱼。我想着,偷偷游走了。
等到我修行成妖并且能够化成人形后,战争也开始了,关于战争的故事题材多了起来,可我不想讲故事了。
我讨厌火,讨厌血,讨厌刀与剑,讨厌哭喊与呻吟。我讨厌战争。
所以我逃了,带着行李找了一处深山隐居起来。
从此世间少了一条鱼,多了一个鱼妖苗淼淼。
 
“哟……”隔得老远,蓝凛便冲我打了个招呼。这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跑到我的住处来了,我才不会相信他是顺路。
说起来,初见他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按理说我选的住处已足够偏僻,除了鸟兽半个人影不见,风水也不错。哪知道这风水竟然好到会吸引到除妖师——还是个身患重度中二病的除妖师,一见着我就冲我开了好几枪,即便我飞快地捏诀使出了水缚术,也依旧被子弹擦伤了额角。
不、能、忍。
那就只能战了。
于是我坏心眼地在暗地里施了一个让人神经放松的小法术,趁他松懈,喋喋不休地胡诌起来。
我从自我介绍讲到朋友之间的礼仪,再讲到那些我胡编乱造的故事,看着他的神色从紧绷到茫然转变,最后只剩下满满的不耐烦。但他收起了他的枪和弹簧刀——大概是觉得我反正也伤不了他——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坏。
可惜到最后我们也没能成为朋友。我是妖怪,他是除妖师,即便我们双方的身份都并非与生俱来,这之间不容忽视的对立性质依旧注定我们无法成为同一路人。
不过,作为一条寂寞了太久的鱼,我还是很高兴能找到一个人能时不时看看我的。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嫩了啊。”我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水,同时示意他坐下。他看起来情绪不大对,往常我用这样的口气来说话时总会招来他“苗淼淼你少在这里装老了”的回敬,这次他却沉默得诡异,那双握枪时极穏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我隐隐感受到这情况非比寻常,奈何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只得轻轻地推耸他,叫他的名字。叫到第三声,他终于抬起了头。
双眼泛红还带着些许血丝,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异常。他像是正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与愤怒,咬着牙说:“妖怪,都该死。”说完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手臂内侧蜿蜒着一条极长的伤,伤口周围一片乌紫,显然是被淬了毒的利器割伤所致。
来不及细想,我立刻将他带回了我的小屋。
 
蓝凛昏迷了整整三天。
说是昏迷或许并不准确,他更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不时能听见他的呓语,或是咬牙的声音。其实我从来不曾了解过他的过去,我也想不通为何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会早早背负上“除妖师”的责任。
修炼成妖对原本是动物的我们来说更像是一种飞升,虽然过程艰难,但结果还是让人相当欣慰的。成为除妖师则不然,在我的认知里,那相当于是舍弃了自己身为普通人的身份,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一条荆棘路——至少原本他们并不用背负上沉重的命债。
我曾经遇见过很多除妖师,他们盯着我的眼神有种近乎偏执的怨恨,哪怕我表现得再友好,他们对我的攻击都不会停止,我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施用水缚术将他们困住然后仓皇逃离。
蓝凛则不同,虽然初识的时候他同样爆发出极强的杀气,但在确信我不会做什么坏事之后很快便收敛了起来。而日后的相处中,虽然我们总是互掐,他总是嫌我讲话老气横秋又罗里吧嗦,也有过一言不合你那枪指我我驭水捉你的时候,但总归来说还是相安无事,让我不由再次期待起了人与妖怪能够和平共处的未来。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想的还是太乐观了。蓝凛会成为除妖师必然有他的缘由,而这个缘由肯定与妖怪有关,这是我和他之间始终无法跨越的鸿沟。至于他过去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落得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我无从了解,一切只能等他醒来再定夺。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蓝凛总算醒了。
 
“感觉怎么样?”我将他扶起来,拿过枕头垫在他背后,倒了杯水递过去。大概是人还没醒透,他看起来意外的乖顺,愣愣地握着水杯半天没有动作。就在我打算摸摸他的额头测量一下体温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滚。”
“你说什……”我吃惊地看着他,他却不肯抬起头来,刘海笼罩下看不清神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嘴唇翕合,许久才又说道:“我去除妖……没能打死那只妖怪……它在我的面前杀了人……那个畜生!”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瞪着我,眼里的怒火有如实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突然发了难,将水杯狠力摔了下来,玻璃渣和水一同溅起,小腿上顿时多了好几道细小的血痕。
飞快地捏了个水缚术的诀,奈何屋内水分不足,效果欠佳,丝毫未能阻止蓝凛掏枪射击的动作。灵力凝聚成的子弹迎面击来,来不及重新凝结水盾,我快速后仰,方才堪堪躲了过去。蓝凛的动作比我更快,他跳下床,任由玻璃片划破脚掌,像是泄愤一样盲目地填充灵力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能否承受——显然是已经失控。好在子弹准头并不高,看准攻击的空隙,我总算完成了水盾。“喂!臭妖怪你怕了吗?!”他叫嚣。我没有搭理,一面用水盾抵挡攻击,一面小心翼翼地向床头柜靠近。镇里的猎户曾经给过我一柄防身的麻醉手枪,我把它藏在了那里。
成败在此一举。
“蓝凛你冷静一下,”我试图通过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人又不是我杀的,而且人也不能死而复生,你这样跟我拼个你死我活能有什么用?”
他顿时停了下来,枪口却依旧指着我。我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加快行动速度,却见得他突然又抬起了头,冲我露出一个近乎疯狂的微笑:“那我就拉你这只妖怪下去陪葬。”
“咔哒”,手枪上膛,子弹射出。
与此同时,那一枚麻醉弹也被打入了蓝凛的体内。
我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看着逐渐重新昏睡过去的蓝凛,总算松了一口气。
 
麻醉弹的计量不多,蓝凛很快就醒了过来。经过一番折腾,我们两个都已经筋疲力尽,好在拜此所赐,他看上去冷静了许多,至少不会再提枪在我的肩膀上开个血窟窿。
我给他又倒了一杯水,自己也拿上一杯坐到在乱战中侥幸“存活”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他。大概是感到不自在,他的语气很是不耐烦:“啧,苗淼淼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我老人家才不跟你这种小屁孩斤斤计较。”
“你说谁是小屁孩?!”
“谁应谁是。”
“你……!”
我放下茶杯,盯着他:“蓝凛,我原本以为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他握着水杯的手收紧了一些。“在修炼的那段漫长时光里,我见过很多的除妖师,”我缓缓地陈说,“他们大多都很恨妖怪……”
“我也很恨妖怪。”
“不,你不一样,”我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那种恨是盲目的,建立在种族的基础之上。而你,你会先判断我们是否会对他人造成威胁……或许这么说并不恰当,有些时候,比起屠杀者,你更像一个法官。对罪恶施加以罪恶,对友善施加以友善。”
“但我同样痛恨妖怪。”蓝凛固执地补充。
我抬起头注视他深绿色的眸子,那里面有着毫不掩饰的憎恶。我隐隐地感觉到,我和他原本渐渐缩短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无限长,曾经被我们有意无意忽视的立场问题因为一次失败的除妖任务而再度暴露。我和他,既无法成为我想成为的朋友,也不会反目成欲杀之而后快的死敌。
我们谁都没有错,却始终只能,道不同不相为谋。
 
伤好以后,蓝凛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前的那天晚上,我给他讲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故事。
那是一个梦,梦里有一块广袤无垠的大陆,在那里,人类和妖怪和睦地共同生活在一起。没有血、没有厮杀、没有战争也没有饥饿,就像是童话里的乌托邦。而在那片大陆的某一次深山老林里,住着一条鱼,一条有着与猫的叫声几乎同音的奇怪名字,叫做“苗淼淼”鱼,一天又一天幸福地吐着泡泡。
那是我做了近千年的,一场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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