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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08 (Tue)

明明原本只是冰冷的铁块,只知道杀戮的兵器,连幽灵都能斩杀的斩鬼刀,却被赋予了人类的形态——青色的长发,金赤异色瞳,习惯讲有色笑话,被称为“付丧神”的人。

真是奇怪啊,刀和人,哪一个才是“我”呢?

 

“笑面青江——”

听到友人的声音,青江才猛地回过神来,随口就调笑道:“哦呀,如此热情地呼唤我是要做什么呀?”

歌仙指着他怒斥:“你竟然自己在这里发呆,把工作全部推给石切丸先生,实在是太不风雅了!”

青江还没出生,石切丸便停下手中的活计,对着歌仙笑道:“无妨。我看青江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是还不适应人类的身体吗?”

“你不舒服?”歌仙皱起眉。

青江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哪有那么娇气,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吧。”

石切丸露出一副放心了的表情,又说:“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实说,前两天出阵的时候你直往前冲,身上的‘气’可真是重啊,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不是那样就好。”

青江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来:“我可不像神刀大人这样命好,可以一直呆在神社里接受供奉啊,自然杀气比较重。话说神刀大人这是在关心我吗?一直在看着我?不过……看来大也有大的坏处啊,是因为大才跑不快吧。”说完,意有所指地将实现移到了石切丸腰间,补充道:“别误会,我说的是刀身哦。”

随即便被歌仙一折扇抽在脑袋上,石切丸还是笑,却不再作答,只是帮着他扔了垃圾,收拾好工具,一同去复命了。

 

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青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不适感翻涌了上来。

“嘶——”青江咬牙撩起右边袖子,不出所料又被黑血浸了个透,绷带黏在伤口上,青江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终于揭了下来,伤口再次裂开,露出刚长出的新肉。一股脑地将找来的伤药在伤处涂抹开,重新换上干净的绷带,光是做这样简单的处理,便耗去了他大半的力气。青江筋疲力尽地倒在榻榻米上,苦笑道:“真不愧是神刀,相当敏锐呢。”

也就是从三天前开始,他的身体出现了异状。

一开始不过是在战斗中受了轻伤,回到本丸后便被审神者赶进了手入室,很快伤口便愈合了。未料第二天,原本的伤处竟然出现了痣一般的黑色斑点,不过不痒也不痛,青江便没有太在意。结果到了夜里,他硬生生地被右臂上传来的尖锐的疼痛给痛醒,撩起袖子一看,黑斑不知何时已经连成了一条蜿蜒的黑色“臂环”,附着在皮肤上泛出不祥的暗光。

青江嘴里发苦,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好。最糟糕的是,这种身体上的疼痛,连带着影响到了他的精神状态。石切丸说的没错,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周身有一股不干净的“鬼气”缭绕。但他对于为何会染上这种异症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他旁敲侧击地试验过,歌仙他们看不见这条黑纹,几乎可以断定是跟“那些”东西有关了,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无法跟歌仙那帮友人说,况且他也不想被歌仙念叨不休。

如此一来,能拜托的便只有石切丸了。然而青江下意识地不希望石切丸知道,更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被不洁之物侵蚀得有些可怖的右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左右还没想出个解决办法,困意已经席卷而来,眼皮打架几个回合,青江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嘈杂的人声。

青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准备互动一下筋骨,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身上像是被人强迫着套上了沉重的甲胄。

正纳闷,突然感到身体被触碰,接着就听到“铮——”的一声,视线一下子变得明亮开阔。一大群武士打扮的人跪坐着,眼神中带着膜拜,齐刷刷地盯着他。

“好刀。”有人开口赞叹道。

青江一惊。这个声音……京极高次!他尽最大的努力张望,果不其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立刻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变回了刀。没等他搞清状况,眼前的场景突然变换,他依旧是刀,时间却变到了更早以前,被主人握在手中杀敌的时候。

血的气味,利器切开肉的细微声音,磕到骨头时的轻震……虽是时隔已久的体验,却轻易唤醒了青江嗜血的欲望。

渴望更多的斩杀,渴望更多的血,折断了也没有关系,他本来就是作为带来死亡的死物存在的,会受伤会痛的人类形态只是累赘,只会限制他的行动。只有作为刀被人握在手中的瞬间他才是真实存在的,真正有用的。

那便杀吧,让刀神上的划痕再多些,让刀刃的缺口再多些,战斗直至消亡。

眼前走马灯一样回溯,过往一幕幕战斗场景重现。

而在青江未发觉的时候,黑纹更加深了。

 

“青江,青江?起来了。”

猛地睁开眼,青江翻身扣住来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腕,就势一扭将人摁倒在地上,自己骑了上去,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对方的后颈。那人被他突然放倒,也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挣扎起来。青江加大了力道,未料对方比他力气更大,几乎是瞬间局势就调转了过来,被压住的人成了自己。对方的身体整个将他笼罩住,青江这才看清来人的脸——竟然是石切丸。

石切丸的眉头紧皱着,眼睛里写着担忧,一手制住他,一手又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清醒了吗?清醒了的话眨眨眼?”

青江眨巴了两下眼睛。石切丸伸手摸上他出了一层冷汗的脖子,见他条件反射地一缩,才确定他是真醒过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钳制他的力度,把他拉着坐了起来。青江正琢磨怎么今天来叫他的不是歌仙而是石切丸,突然就被石切丸一把抓住了右手,问道:“你手上这个是怎么来的?”

糟了。青江暗自叫苦,自己为了减少对伤口的碰撞,绑上绷带后便把右臂露在了外面,没把袖子放下去,这下可算被抓了个正着,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阵心虚。

石切丸见他不答,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是严厉地训斥道:“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伤口……”

“那又怎么样?”青江抢白,“我虽然能够斩鬼,但可没有神刀大人那种可以消除肿包的能力哦。”这话就几乎是在赌气了。

石切丸一愣,也不知道接什么好,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可以来找我。”

青江耸肩,做了个摊手的动作,说:“我可不想麻烦神刀大人啊。”

被他左一个“神刀大人”右一个“神刀大人”这样称呼,纵使总被说是好脾气,石切丸也有了一些不爽,略带强硬意味地拽过青江的胳膊,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那道黑纹。既然被发现了,也便没了藏着掖着的必要,青江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跟他一起研究了起来,这才发现,黑纹的范围竟然扩大了,不由心中一凛——莫非,这东西最后会吞噬掉自己?

他正想开口问石切丸有没有什么办法,门被叩响了。“青江,你起来了没?”是歌仙。

青江忙将手臂抽回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随口答:“起来了起来了,歌仙你真是越来越老妈子了。”

歌仙气结,扔下一句“审神者让你带队出阵”便拂袖而去。

匆忙穿好平时出阵的装束,带好佩刀,青江正准备出去,却被石切丸拉住了。石切丸看了看他的胳膊,说:“你这个,驱除起来比较麻烦。而且对身体已经造成负担了吧?还是跟审神者说明情况,不要出阵比较好。”

青江笑得轻佻,回道:“驱除的事就麻烦你了,但出阵我还是必须去的。第二梯队还没有正式结成,我作为第一梯队的主力队员,缺席了的话审神者可不好办啊。”

石切丸不赞同地盯着他,良久,说:“那你别勉强。我会想办法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青江挥挥手敷衍道,不等石切丸再开口,转身离开。

 

大概是最近他真的比较点背,刚走进第一个地点,便遭遇了检非违使,还是级别特别高的那种。队里属他机动最高,承受住敌方的一波攻击后,青江率先冲了出去,挥刀就向对面的枪砍去,右臂却突然一阵骤痛,便见得刀锋一歪,只堪堪划伤了对方的盔甲。

一时失手,立刻给了对方可乘之机,那杆枪对着他就是一个突刺,狠狠地贯穿了他的右肩。青江咳出一口血,盯着从创口淌下的鲜血出神,竟着魔一般抹了一手血,放到唇边,像是品尝一般舔舐。

啊……血的腥味。

有点太淡了。

同队的烛台切惊讶地看着青江突然暴出慑人的戾气,直接就势死抓住敌方枪的枪杆,像拔箭一样将穿过身体的枪尖往外拔。枪头的倒尖立刻将创口划开得更大,鲜血如柱。队里其他人被他这不要命的举动吓白了脸,青江却咯咯笑了出来:“去死吧。”

枪尖被推出身体的瞬间,青江一矮身,向前急冲一段,一记左剃使出,刀过首落。对方死亡的瞬间,他也身形一晃,直接就跌坐在地。烛台切忙去扶他,青江啐出一口血沫,冲烛台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由于失血略多,青江感到自己的身体迟钝了不少,眼前也开始发花,没有来地感到一阵烦躁。

太弱了,受了一点伤就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吗?一点也不像刀的样子。

“青江——!你在干什么!”同田贯难以置信地看着青江将刀狠狠地插进敌军尸体,面色狠绝,丝毫没有他平时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模样。队里的其他人显然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烛台切最先反应过来,对同田贯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绕到青江身后,趁其不备一齐按住了他。

青江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挣扎着挥刀,在两人的身上划出不少细小的伤痕。其余众人纷纷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将他制得更死,大俱利一手刀劈向他的后颈,直接将他弄晕了过去,这才消停。

 

等到青江再醒来,他已经躺在手入室里了。青江正想要起身,立刻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把他按了回去。又是石切丸。

只是这次石切丸的面色不似往日柔和,几乎可以说是铁青了。气氛沉重得可怕,青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却在对方无声的瞪视下怂了胆,闭嘴装乖。

石切丸看着他,无奈地叹息,拿起手边的丁子油和打粉球,说:“把上衣脱了。”

“这是在邀请我吗……”青江开口调戏道,立刻就收到了对方警告的眼神,当即改口,“算了当我没说。”乖乖地褪下衣物,狰狞的伤口立刻暴露出来。

石切丸看得发愣。实在是……太瘦了。

他原以为,像青江这种参加过不少实战的刀,理应身体更加强壮一些才是,没想到,虽然也有肌肉线条,但比起岩融、同田贯和烛台切那几位,青江的体型还是相当瘦削纤长,对比他的身高而言,整个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很难想象,这样一副身躯竟然可以在战场上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青江身上也有不少伤,或深或浅,最为骇人的,是右肩上的那道,光是看着那伤口的惨状,石切丸就不由心里一紧——得是有多疼啊。

“被我的身体迷住了吗?你难道不是要帮我手入的吗?神、刀、大、人。”青江不怕死地撩拨道。

石切丸嘴角一抽,见他到这份上了还不老实,索性也就采取了强硬政策,直接将丁子油倒在掌心,一掌摁倒了青江的右肩上。

青江“啊——”地惨叫,上半身弹起,又被石切丸给压了回去,然而嘴上却还是不肯老实:“真是激烈啊……”

无视他的挑衅,石切丸细心地将丁子油均匀地涂抹在那处最深的伤口上,又拿过干净的毛巾擦拭,接着打粉,再上油,再擦拭……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被他这样细致地照顾,青江不知为何,觉得难堪极了。而更难堪的是,丁子油对于刀人有一定的催情作用,换而言之就是——他硬了。

青江顿时觉得整把刀都不好了。虽然他平日总爱开些少儿不宜的玩笑,但在他人面前其反应,怎么都是羞耻play吧!他别扭地扭转身子,想要掩饰自己的情况,没想到他这一动,反倒惊扰了正专心给他手入的石切丸,只一眼,石切丸便了然了。

“有感觉了?”嘴上这么问,石切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反而放得更加轻柔,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青江难得窘红了脸,回嘴:“这是正常反应。”

石切丸低低地笑了一声,说:“很快手入就结束了。”

青江只得“哦”了一句,默默忍耐从下腹烧起的欲火。石切丸的动作重新放得规矩,小心地为其他伤处也抹上丁子油,即便如此,微凉的之间带着滑腻的油脂在肌肤上滑动的感觉,依旧不断地烧灼着青江的神经。

终于,当石切丸的手指划过他的胸口时,理智线“嘣”地断了。

恶狠狠地咬上石切丸的嘴唇,青江发誓他从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当下发了狠地撬开对方的牙关,舌头钻了进去,攻城略地。石切丸捧着他的脸变换角度配合,嘴上交战凶狠,手却只是轻柔地揽住青江的脊背,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气喘不匀。石切丸低笑出声,换来青江的怒视和在某个重点部位的一记狠揉:“想不到神刀大人也会有这种心思。”

手顺着对方的腰线往下游移,神刀纠正道:“叫我石切丸。”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接吻、爱抚,两人脱了个精光,脸贴脸肉贴肉地腻歪在一起。看到对方体格的瞬间,青江便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做进攻那一方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和往日温吞的形象大相径庭,石切丸的吻充满了侵略性,青江一边被动地承受,一边不禁腹诽:不愧是打击最强。而另一方面,石切丸的动作和他的机动一样慢,光是被他从耳垂舔吻到胸膛便让青江感到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时间越长,快感便累积得越强,结果还没正式插入,青江便流了满脸生理性眼泪。

实在耐受不住他那仿佛品尝最爱的糕点一样的舔弄,青江心一横,伸腿勾住石切丸的腰,硬着头皮道:“别做前戏了,直接来吧。”

石切丸目光一沉,将他重新压回去,手掌下滑,直接便摸上肛口,毫不留情地插了一指进去。

虽然才进去一个指节,但那种被入侵、被开拓的异样感还是逼得青江倒抽了口凉气,石切丸关切地蹭了蹭他的脸,问道:“没事吧。”

青江咬牙,说:“继续。”

石切丸想了想,又将手指抽了出来,青江立刻骂了句“操”,不等他继续说些什么,石切丸便捂住了他的嘴。

“我有些话想对青江桑说。”

有什么话你怎么先不说!青江被他气得快发疯,但眼看这人毅然是“你不听我就不继续做了”的架势,只得把到嘴边的脏话全部咽了回去,用眼神催促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喜欢你。”

青江当即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把刀的脑子坏了吗?!

石切丸接着道:“虽然现在是个‘箭到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但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和谁都能做的,所以我想告诉你,我会有反应,会想和你做这种事情,是因为我喜欢你。”

“青江,我是你带来本丸的,也曾跟着你一起出阵练级。你在战场上表现出的英姿,十分让人惊艳。而且平时虽然爱开一些玩笑,但却是非常重视朋友的人——你有在去万屋采购的时候偷偷地给歌仙带礼物是吧——也非常照顾短刀那些孩子们。总的来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而且……”石切丸执起他的右臂,轻抚那道黑纹,说,“这个伤是去池田屋的时候替今剑挡的,不是吗?”

青江掰开他的手,苦笑道:“想不到神刀大人竟然如此八卦……”

“所以,回答是?”石切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啊啊,这个眼神。青江突然回想起两人真正的初次见面,恢弘气派的神社,刀鞘洁白,刀身修长的神刀,被主人束在腰间的他惊羡地看着,而就在主人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神刀上突然幻化出一个青年“幽灵”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真美啊。”

那时种下的“因”,如今终于结“果”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御神刀和幽灵切做苟且的事?”

“是石切丸和笑面青江。”

“啊哈,真是败给你了……”

石切丸笑着亲了亲他那只赤红色的眼睛,道:“那我便继续了。”

 

热度在体内堆积。

舌头如游蛇一样在皮肤上滑动,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水痕,从锁骨,一直延伸至肚脐。石切丸恶质地在肚脐四周反复打转,却始终不肯再往下移,逼得青江忍不住拿脚踹他,却被他一把擒住脚踝舔吻,连脚趾都没放过。青江怕痒,脚心是死穴,被石切丸这么一弄,整个人抖个不停,腰在床单上乱蹭,看得石切丸眼神一暗。

顺着脚一路安抚上移到中心地带,石切丸故意不去碰青江早已翘得老高的性器,转而将手移到了会阴部,细细地揉弄挑逗,时不时还会移到后面刺激两下肛口。

这几乎就是甜蜜的折磨了。

青江被他挑逗得几乎整个人都着了,却总被吊着,得不到纾解,登时火起,撑起上半身勾过石切丸的头,深吻。

等到唇舌分开,青江恶狠狠道:“你到底做不做?!”

回答他的是带着他的精液一下子捅到底的手指。青江立刻没了脾气,只能躺倒下去,咬紧牙关死死忍住在嘴边打滚的呻吟。

一根、两根、三根……石切丸一边亲吻爱抚他一边耐心地做着扩张,直到那处能自由进出四根手指后,石切丸才抽出手指,将手上的液体涂抹到青江的肚脐上。青江被他如此恶趣味的一弄惊到了,待到反应过来,石切丸已经将自己的性器捅了进去。

我——操——

青江几乎背过气去。实在是太粗、太大了。括约肌条件反射地收紧,石切丸被他这么一夹,十分难过,但见他的脸一下变得煞白,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讨好似的碰碰他的脸,又将手伸到他的前面去揉弄,耐心地等他缓过劲来。

谁料青江是当真不怕死,双腿环上石切丸的腰:“怎么?不行了吗?”

一记狠挺,整根没入。

“行还是不行,青江桑自己来试吧。”石切丸笑眯眯地说。

 

做到后来,青江只觉得整具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疼痛被快感化解,几乎是本能地交缠,互相索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和对方都是真实存在的。

石切丸紧紧地拥抱着青江,勒得他骨头都发疼,却又感到无比的心安,仿佛飘零了成百上千年,终于找到一个归处,终于可以放下全身戒备安然休憩。曾经的疼痛苦楚都只是为了这一次相遇,为了这一场欢愉。

 

次日腰酸背痛地醒来,青江惊讶地发现,手上的黑纹竟然消失不见了。石切丸也感到十分诧异,说自己只知道这是一个诅咒,隐约有些眉目,但具体的驱除方法还没能找到,确实不是他做的。

青江无所谓地笑了。

管它呢,可能是幽灵姐姐的恋爱诅咒吧。

拍手[6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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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30 (Mon)
R18,慎入




  有时候,伏见对八田是真的恨到牙痒痒,想要一把掐死他。

 

  比如工作日的早晨被闹钟吵醒的现在,八田丝毫不受其扰,兀自睡得香甜,伏见对他那毫不设防的样子非常满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不仅看上去像小孩子,摸上去也是孩童的肌肤一般顺滑富有弹性。受到骚扰,八田在睡梦中皱起了眉,于是伏见更加恶劣地捏住了他的鼻子,不出意外地看见他本能地张开嘴呼吸,从善如流地偷了一个早安吻。

 

  八田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伏见见他有了清醒过来的征兆,便收回了作怪的手,想要轻手轻脚地下床做上班的准备——八田最近打的工是三班倒的作息,昨晚正好是夜班,还是让他多睡会的好。然而他刚一撑坐起来就被睡得迷迷糊糊的八田按住了手,还没反应过来八田便顺着他的手抱住了他的整只手臂,用力一扯便把他拽回了床上,甚至霸道地将一条腿搁在了他的腰上。

 

  难得自己这平时童贞又害羞的恋人如此热情主动,伏见他要是放过这个机会他就枉为男人一场。“要不干脆翘班得了”的想法瞬间就占据了脑海,而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地压在了对方比自己缩水11cm的身体上。

 

  “呐,已经早上了啊,还不起来吗?MI——SA——KI——”

 

  然后他就被惊醒的八田毫不留情地踢出了房间。

 

 

  和好三个月,正式交往两个月零三周,除了重新开始同居和偶尔的接吻,两人便再也没了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刚开始的时候伏见还很享受这种像是重新回到了中学时期且比那时多了点福利的生活,但日子久了他开始耐不住了。

 

  无论年岁怎么增长,成熟度怎么提高,八田始终是个心思单纯的人,这一点表现为对于喜欢的人和物他会拼尽全力去维护,而对于讨厌的,他也会固执地给其打上“讨厌”的标签,再难更改。八田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世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伏见大概是八田的世界中唯一的灰色地带——一直游走在喜欢和讨厌的边界上,或许到两人已经开始交往的现在八田也无法说清楚自己对伏见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而另一方面,八田的单纯还表现在……对“性”的态度上。童贞笨蛋,伏见如是评价。有异性恐惧症,走在大街上被牵手都会脸红,接吻连换气都不会,交往都两个月了都还没、有、做、过。如果只是普通相处,伏见敢以“输了吃蔬菜”为赌注打赌自己绝对可以忍住,但问题是八田总会做出一些无意识的诱惑举动。

 

  比如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伏见夹了他喜欢吃的菜,他不满地发出抗议,于是伏见无奈又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地将筷子伸过去,准备把菜扔他碗里,却被他直接一口咬住了筷子,两排整齐的牙齿的缝隙间探出一点点艳红色的舌尖,与黑色的筷子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尔后在伏见愣神的瞬间“嗖”地一下卷走筷子上的食物,留下些许唾液的痕迹。再比如伏见加班到很晚的夜里,累了一天的伏见洗完澡钻进被对方的体温捂暖了的被子里,刚卸下疲惫放松身体,就感到旁边的身躯动了动,自发地缠上他,使出一记“怀中抱猴杀”,伏见怕吵醒他,只能就着一点也不舒服而且对心脏和肾脏都不太好的姿势睡去,第二天醒来跟落枕了似的。再再比如早上醒来放大的睡颜,洗完澡后只穿一件宽松的黑色背心的冒着热气的身体,深吻过后含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

 

  但是,由于八田的极度不配合和“你想让我真的恨你吗”的威胁,伏见什么都没能做,也做不了。

 

  伏见觉得自己再这么忍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阳痿。

 

 

  “伏见桑这是第几杯了?”

 

  “至少有十杯了……”

 

  秋山和道明寺担忧地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酒的伏见,莫名感到一阵恶寒。伏见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直接表现为咋舌的次数明显上升,对报告的要求苛刻到变态,周身气压低到旁边的人都呼吸不过来。

 

  “是最近发生什么了吗?”秋山凑到道明寺边上问道。

 

  道明寺也压低了声音说:“能把伏见桑影响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吠舞罗的那位八咫鸦了吧。”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经历过那次意外后,八咫鸦和青组的NO.3不仅仅是过去的好友还是现在的恋人这件事龙卷风一般席卷了整个Scepter 4,颠覆了众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所以说你们见面必打不是想弄死对方而是打情骂俏吗?而那之后的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伏见的心情都呈现出极为高涨的状态,虽然表面上和往常一样,但从咋舌的次数的直线下降和工作效率的直线上升上可见一斑。

 

  空气中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然而这股酸臭味在一个月后便被满室的黑色怨念气体给取而代之了。

 

  秋山和道明寺默契地转头,看向已经显现出醉态不停碎碎念着什么的伏见,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恶寒。

 

  而还在兀自灌酒的伏见浑然不觉,依旧碎碎念着“区区misaki”的不明语句,倒是淡岛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给某酒吧老板打了个电话,拜托他联系造成这一现象的间接罪魁祸首把人接走。

 

  于是,在八田一边抱怨一边推开Scepter4聚会的居酒屋的门后,看到的便是伏见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样子。

 

  “这家伙,搞什么啊,”八田拽起伏见的左手搭到自己的肩上,又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摇摇晃晃地身子拉得靠到自己身上,施力把他架了起来,“那、那个……这家伙我就带走了啊。”

 

  其他人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几乎是感恩戴德地把两人送出了居酒屋。

 

  醉酒后的伏见安静得过分,任由八田架着自己往两人的家的方向走去。不过由于两人身高的差距以及伏见绝对不算轻的体重,八田走得格外艰难,不禁气闷地用手肘捅了捅伏见的腰,说:“你还行不行?能不能自己走?很重啊。”

 

  伏见打了个酒嗝,努力站直了身体,“少瞧不起人了,美咲……呃,我又没喝醉。”

 

  “是是是,你没醉,”八田叹气,这人喝醉了之后总会表现出平常看不到的孩子气,十分难搞定,犹豫了一会儿,他出手,握住了对方的,十指相扣,“回去吧。”

 

  伏见突然觉得,或许八田的火比周防的更厉害,能把人的心都给烧化了。

 

  自然而然地回扣住,伏见忍不住笑了出来,引来对方不明所以的瞪视,于是起了使坏的心思,执起对方手,在手背印下一个吻,“啊,回家。”

 

 

  等两人终于折腾回去,时针已经走过了十二点。

 

  途中伏见吐了一次——吐在了八田的身上,以至于八田不得不带着一身污秽和难闻的气味去顺路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包醒酒茶。一回到家八田便把醉鬼扔到了沙发上任他自生自灭,自己拿了干净的衣物火速冲进了浴室。

 

  吹了一路夜风又吐过一次后,伏见的酒也醒了七七八八,头却开始疼了起来,只能歪倒在沙发上发呆。

 

  八田出来前应该是看过电视,茶几上散落着几张影碟盒,遥控器也随意地扔在地板上,深谙对方总是忘了取出碟片就关上电视的习惯,伏见坏心眼地打开了电视机。压低的粗喘声和男子拔高的尖叫声瞬间溢满了整个客厅,伏见看着满屏肉色,引以为傲的大脑瞬间当机。

 

  浴室门“唰”地一声打开了,八田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一把夺过遥控器将电视关上。“别随便看啊!”八田怒吼。

 

  伏见毫不留情地回击:“是你自己忘了把碟片拿出来的错吧。”

 

  八田瞬间把头低了下去,伏见这才发现他并没有穿上带进去的睡衣,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冲出来了,身上的水也没擦干,水珠顺着平时掩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线条缓慢下滑。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伏见不自觉地伸舌舔了舔干燥的上唇。像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八田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红着张脸就要往浴室跑。

 

  会放他走才怪了。

 

  借助手长脚长的优势,伏见快步上前,一伸手就抓住了八田的胳膊,将他掼倒在墙上,另一只手就势撑在他的头侧。

 

  “你、你你你干嘛!”八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吉娃娃,虚张声势地大声叫喊道。

 

  伏见露出一个愉悦至极的笑容来,故意压低了身子在八田的耳边吹气:“呐,为什么我们家的电视会放出GV?告诉我啊,MI——SA——KI——”

 

  “啊啊啊不要用那种恶心的语气叫我的名字!”八田的脸登时更红了。

 

  “啧,别转移话题。”

 

  八田整个人都僵住了,伏见盯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为何这个童贞笨蛋会去看这种东西,伏见是真的好奇。八田总能给他带来意外,无论是与常人不同却与自己相当合拍的中二想法,还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随心所欲的任性作风,都总是超乎他的预料,一点一点的为他的世界抹上各种颜色。或者说,八田美咲的存在本身,就是他命运中最大的意外。而他并不讨厌。

 

  但八田的回答还是让他惊到了。

 

  伏见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说……”

 

  “啊啊——”八田别开头,揉乱了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所以说,不是你说想做的吗!我和女人都没有做过,完全不懂那档子事啊,就查了一下然后……别笑啊混蛋猴子!”

 

  伏见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八田没好气地伸腿踹他,被他轻松躲过,小腿落入对方的掌控之中。伏见亲了亲小腿麦色的皮肤,伸出舌头在上面留下水渍,深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八田,满意地看见对方被逗得全身泛红,像是刚蒸好的虾,呈现出任君食用的姿态。重新站直身子,伏见抱住八田,亲昵地蹭了蹭对方湿漉漉的鬓角,轻吻过对方通红的耳廓,说道:“想学?我教你。”

 

 

  被狠狠地摔上床的瞬间,八田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拿出碟片藏好在出去接人……不对,他干嘛去接死猴子,让他在外面呆一晚得了!

 

  伏见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俯下身找准八田的嘴唇就啃了上去,嘴唇和嘴唇严丝密合地贴合在一起,伏见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过闭合的齿列,逼得八田不得不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头更加深入,游蛇一样划过牙龈和上颚,恶劣地攻城略地。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八田始终无法适应这种对他而言过于深入强烈的亲吻,很快就呼吸不过来,只能胡乱抓挠伏见还没来得及脱下的马夹和衬衣,努力传达无声的抗议。

 

  伏见从善如流地放开他,挑着眉笑道:“美咲还真是童贞呢,怎么都学不会换气,早就该习惯了吧?”

 

  “啰嗦……”

 

  伏见好笑地看他把头埋进枕头里装鸵鸟,伸手就去扯他腰间唯一的遮羞布,八田“啊”地惊叫出声,抬手去挡,手忙脚乱间反倒失手扯开了随便系着的结。“别看!”八田连忙一手护住重点部位,另一手向着叠放在旁边的被子伸去。伏见自然是不会给他得手的机会,直接就把他伸向被子的手攒住,扣在了他的头顶,一边还不忘调侃:“美咲你这么捂着是想自慰给我看吗?”

 

  “谁、谁谁谁要自、自慰给你看啊?!”

 

  “那我就代劳了。”

 

  “等……”八田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伏见体温偏低的手指已经握住了他的性器,细致缓慢地上下撸动,指尖轻轻戳弄顶端的小孔,带出些许透明的黏液。看着眼前这幅色气满满的画面,八田羞愤欲绝,伸腿踹向伏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混蛋。不过那因为沉浸于快感浪潮中而失去了大部分力气的攻击在伏见看来只是调情,轻松地躲过后,伏见趁机将自己挤进八田因为踹踢分开的双腿间,更加方便地动作起来。

 

  不适应情潮的身体很快就积累了大量的快感,八田的腰不自觉地发颤,没多久便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伏见随手将手上蹭到的精液涂抹在八田的腹部,嘴里不饶人地说:“真快啊,美咲。果然是处男积了太多吗?”

 

  八田死死地捂住耳朵大叫:“啊啊啊你闭嘴啊!还有为啥我都光着了你还整整齐齐地穿着一身酒气的制服?!”

 

  “要我脱就早说嘛,美咲,”伏见故意直起上半身,纤长的手指缓慢地依次解开马甲的纽扣,再豪迈地将之甩下床,衬衣同理。伏见的身材算不上多强壮,但由于Scepter 4有针对成员进行训练,也锻炼出了明显的肌肉线条,现下,连同平时被厚重的制服遮住的苍白皮肤一齐被展露了出来。手指继续下滑,停留在了皮带扣上,伏见像慢镜头一样一点点地解开皮带扣,慢慢地抽出皮带……故意放缓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色情感,直把八田看直了眼,等他回过神来,手不知何时已经被伏见用皮带绑上了。

 

  伏见低下头与他对视,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看呆了吗,美咲?”然后在八田说出更多破坏气氛的话之前堵住了他的嘴,当然还是用嘴。

 

  重获空气时,伏见已经脱了个精光,全身赤裸地压在八田的身上,一手扣住八田被绑起的双手,一手打开床头柜,在八田震惊的目光中掏出一盒KY和一个避孕套来。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啊啊!”

 

  “比你想的早,”伏见咬开保险套的包装,单手给自己戴上,就着保险套自带的润滑油在八田的肛周按压,“我可是憋了很久了啊,MI——SA——KI——”

 

  第一个指节毫不留情地叩开了从未开启过的入口。

 

  八田一瞬间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括约肌条件反射地收缩,却丝毫不能阻挡入侵者的动作,反而像是在吸含对方的手指,引其深入,很快,手指便捅到了底。被强行撑开的感觉说不上有多痛,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饱胀感,八田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方才忍住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伏见亲了亲他紧闭的眼睛,舔吻卷翘的睫毛,顺着鼻梁一直下落到嘴唇,再次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埋在八田体内的手指不安分地微微勾起,按压四周的皱襞,轻缓地搅动,迫使那里的肌肉慢慢放松。感觉八田适应得差不多,伏见抽出手指,打开那盒KY,挖了一大团护手霜一样的半固体涂抹在八田略有放松的穴口。

 

  手指的数量逐渐增加,两根、三根,最终四根手指都伸了进去。

 

  八田难耐地喘气,眼前一片雾气氤氲,只能勉强看见伏见的身体轮廓,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幻觉中看见伏见消失的场景,心一下子被揪紧,不禁出口唤道:“猴子……”

 

  “怎么了,美咲,忍不住了?”伏见转了转手腕,四根手指在八田的体内搅动,带出黏腻的水声。

 

  “啊……唔啊……解、解开我的手。”

 

  伏见依言照做,下一秒便被抱了个满怀,他错愕道:“美咲?”

 

  八田的声音从他的肩上闷闷地传来:“要做快点做。”

 

  “乐意之极。”

 

  手指被抽出,一个巨大而炽热的物什滑进八田的股缝,抵在了微微开合的穴口,缓慢而坚定地推了进去。

 

 

  八田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身体疲软得仿佛已经化成了一滩水,酸痛感和快感交织,随着血液一同在自己的体内奔流。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做过几次了,直肠内已经高潮到几乎发麻,被对方还在不知餍足地进出的性器不断戳刺,发出噗嗤噗嗤的色情声响。

 

  前面早已射不出什么东西,透明的前列腺液顺着勃起的茎身细缓地流淌,留下亮晶晶的痕迹。

 

  伏见的眼角被欲望烧得染上一层惊艳的绯红色,滑腻的舌尖不断地在八田的身上游走,途经胸口时会狠狠地吮吸舔咬已经硬起的乳头,嘴唇按摩似的按压乳晕,逼得八田只能颤抖着腰肢,连喘息声都发不出来。

 

  “已经够了吧……”八田有气无力道。

 

  伏见置若罔闻,依旧不停地耸动着腰,九浅一深地冲刺。八田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腿软得连夹紧伏见的腰都做不到。像是较劲似的,八田忍无可忍地绞紧了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接着便感到伏见浑身一颤,猛地射了出来。保险套早就在用过一次后被舍弃,烫人的精液直接灌进了直肠里,和先前射进去的那些混在一起。

 

  “有时候我真想就这么掐死你,”伏见低喘着伸出手掐住八田的脖子,“这样你就只能看见我一个人了吧,MI——SA——KI——”

 

  八田愣神地看着伏见脸上露出的狂热的表情,不禁回想起自己告诉草薙两人开始交往的消息后草薙问的问题——“小八田为什么答应和伏见交往呢?”

 

  为什么会和他交往?他偏执、自私、独占欲强,别扭得要死还不让人说,偏食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也不肯改……缺点多到数不过来。但这个人,这个偏执狂别扭鬼,陪自己度过了不算太愉快的初中,尔后与自己相杀了四年,彼此纠缠了已度过的不长的人生中相当长的一段岁月,命运的线条紧紧相系,不分你我。无法具体、直白地判断对他的感情是喜欢还是讨厌,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他就不行,不是他就不行。

 

  他们早已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为对方搭建好了一座城池,只等对方叩门而入,就像他们共同打通关的那个“游戏”一样。

 

  后知后觉地想通了这一点后,八田伸出手抱住了对方汗涔涔的身体,说:“如果你下得去手的话,就掐死我吧。”

 

  伏见惊讶地看着他熠熠生辉的琥珀色瞳孔。是吗,喜欢和爱原来是会让人如此恃宠而骄的东西。他动了动腰,已经软下来的海绵体在对方的体内缓慢移动,带起快感的余韵。

 

  “干死你。”

 

 

  然后两人第二天上班都迟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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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LUSTRATION BY ny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