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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將故事編寫成歌 唱給世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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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28 (Mon)
骤雨。
刚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白魔王大人静静地看着窗外。此刻月之寮里只有他一人,郁带着渐渐适应了运动的泪出去慢跑,阳和夜应该正在采购明天的早餐食材,本来是和他一起行动的搭档则是刚回到宿舍便因为他说“红茶没有了”而匆匆出了门。那时是还没有下雨的,也不知海带伞了没有。
隼耷拉着眼角,看那水珠顺着光滑的玻璃表面快速滑落,打在窗沿上,渐渐积成一滩,又哗哗流下,面上万年不变的笑容难得有了收敛的趋势,趴在他肩上打盹的白田似乎也有所察觉,支楞起耳朵蹭了蹭他的脸。
门就是在那时候被打开的。浑身都被淋得湿漉漉的海一手撑在门框上,狼狈地抹了把脸,“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真叫人难办啊。其他人还没回来吗?”一边说着,一边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包东西来,“给,隼你要的红茶。急着赶回来随便拿的一包,好像不是你平常喝的牌子,就当尝试新鲜事物吧。应该没有被淋湿。”
“为了不淋湿茶叶而用自己挡雨吗?海还真是细心啊,谢谢了。”隼接过由塑料袋裹了一层的纸包,又起身拿来惯用的茶壶,“要一起喝一杯吗?”
“哦?你来泡吗?”海有些惊奇地问道。
只见隼勾起嘴角,将摆好的茶具和茶叶一同推到海的面前,“当然——不是。麻烦你啦,海。”
真是毫不意外的发展。
“是是,”海应着,一边站起身向浴室的方向走去,“那就等到我洗个澡出来再说。”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从初次见面起,他们的相处模式几乎就已经固定,或是隼突发奇想做了什么而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困扰于是被海修理,或是隼因为犯懒而提出一些任性的要求被海一一满足。
这位Procellarum最年长者有着如他的名字一般广阔的气度,仿佛什么都能包容进心中,某种意义上也成为了一种纵容。这一点直接表现在隼身上便是使得他更加怠惰了。得到可靠搭档的保证后,魔王大人更加放松下来,整个人窝进了沙发里,因为动作的变化,白田从肩上骨碌碌滚了下来,正好落进隼张开的双手间。
“抱歉,公主殿下。”伸手将白田拢在手心轻轻地抚摸,隼的目光又游移到窗外去了,“海,好慢啊。”
近日他总有些奇怪的预感,尤其是在海对于他的态度上。虽说从结果来看,对方表现得和往日无异,依旧是那个可靠得过分的搭档,就连应对他时的语气都没有分毫的差别,但他就是直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对于自己的直觉他向来充满自信,只是如今原因尚还不明。
白田柔软的短毛是最好的抚慰剂,随手捋上几把,倒是有种和红茶类似的定心功效,隼总算从一整天都没有恶作剧的兴致的低迷氛围中稍稍振作起精神。而房门也适时开启,海一边拿毛巾擦着自己的短发一边走进来,正好看见隼捧着白田的下颚拨弄她的耳朵。
“大小姐还是这么黏你。”将毛巾搭在肩膀上,海贴着隼坐下,也伸出手指去抚摸几乎软成一滩的白田,谁知道先前还舒服得眼睛都已经眯成一条缝的白兔子突然警觉地爬起,抖了抖鼻子就以比往日更加冷淡的态度背过身去,竟像是生起了闷气。
不只是海,连隼都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将直往自己怀里钻的白田捧到与视线持平的位置,道:“这是怎么了,公主殿下?”白田自然不会回答,抬起脑袋看了看隼,又转头瞥了眼海,随后便一溜烟地跑下来,直接冲出门去了。
“我这是……”海指向白田跑走的方向,“被讨厌了吗?”
隼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回道:“嗯——谁知道呢。不过公主殿下可是一直以她身为动物的敏锐感官好好地注视着我的高贵生命,可能是海你做了什么有悖魔王大人的命令的事被发现了。比如,我的红茶呢,海?”
“是是,”海揉揉自己的短发,认命地走上前,拆开茶包放入杯中,又出门将去洗澡前就烧上的开水端了进来,倒进杯子里,“请用,魔王大人。”
气氛随着茶叶渐渐沉淀下去,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
两人也不是没有过一言不发地享受静谧的闲暇时光的时候,但如今的沉默实在突如其来得反常,就好像是有风暴在云层后悄然酝酿,只等到空气中的水分达到饱和后倾盆而下。坦白讲,隼并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合——他是随心所欲惯了的性子,再加上行动力极强,鲜少有能抑制住他的情况,更何况此刻他面对的是海,这个就连对上始都能够面不改色地上去摸头的厉害家伙。和他一样,海也是行动派,处事方式可以说是有话就说、有事就做,绝不拖沓,可现下,他周身环绕的那种爽朗气息被欲言又止的气氛给掩盖了过去——对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突然参透了搭档近几日带给自己的微妙违和感到底出自哪里,隼心情大好,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气定神闲的做派,优雅地品了口红茶,眼珠一转,开口道:“海,你有什么烦恼吗?”
正对着茶杯出神的海愣愣地啊了一声,刚循声转过头去就看见隼捧着茶杯笑得一脸“我又有新点子了”,登时心里警铃大作,“怎么突然这么问?”
“居然一脸戒备,海真过分,”魔王大人无辜地眨眼,“我可是在关心身为搭档的你啊。”
真的关心我就好好工作!海挫败地低下头在内心呐喊道,过了会,又抬眼去看隼的表情,却猝不及防正好对上隼渐渐靠近的脸,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已经本能地移开了视线。
糟糕。虽然在第一时间将视线移了回去,但海还是清楚地看见,隼的表情变了。
魔王大人用小孩子发现新玩具的语气道:“啊啦,这个反应,难道是海喜欢上我了?”
所谓的世界被按下静音键大概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瞬间被调到了最大频率,比收到比基尼包裹时还要更加强烈也更加复杂的情绪冲上脑海,让他在一瞬间产生了别开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冲动,可本能是最大的不可抗力,一切掩饰与伪装都是无用的,而他也并非什么事都憋着不说的性格。
所以他点了点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这是公开处刑……”海抱着头发出哀鸣,果然就看见隼一面兴趣盎然地笑弯了眉眼,瞬间有些泄气——他拿这个人实在没有办法,也就只能顺着他说下去,“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接了个给杂志拍封面的工作吧。”
隼想了想,“嗯——就是突然下暴雨被迫中断的那次吗?”
海点头道:“因为是外景拍摄,所以被淋得超惨,衣服完全湿透了。然后,那个,我们的队服都是白色的,所以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被雨水浸湿的白色制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精瘦的腰身和挺拔的脊背,由于水的作用而变得半透明的衣料下透露出不常见日光的净白肤色。
工作中的隼有着平时所不多见的魅力,一旦进入状态,这个平日里以捉弄人为乐的魔王大人总会展现出惊人的专注度,用他所说过的比喻句来讲,就好像是彻底打磨过、熠熠生辉的宝石,将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就连早就看惯了他懒散模样的海都忍不住看出了神,内心感叹这家伙真是不简单。这种致命的吸引力在吸满了下雨天潮湿的空气后变得愈发膨胀,甚至染上了难以言喻的风情。就在情不自禁地注视着雨水顺着这人白色的发丝一路滑落,滴进低V领T恤里的那个瞬间,混杂着雨声,海听见了一个声音:“……したいよ[注]。”
“……虽然我确实知道你很有魅力,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fan,但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做leader和搭档来看待,感觉好像已经形成了惯性思维,完全没有考虑过其他的,结果那天突然就动摇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将藏在心里的话彻底托盘而出后,海反倒放松下来,学着隼的姿势和他一起并排躺进沙发里,“果然很奇怪吧,居然会对搭档产生这种想法。本来是觉得只是一时冲动,打算等自己平复的,但总觉得,最近对上你的时候越来越没办法保持平常心,没想到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隼点点头,又喝了口红茶,“不过这种事说出来也没关系,魔王大人可是非常高兴的。”
海有些挫败地看着他,“我可不是为了让你高兴才这么跟你说的。”
“我知道,是因为海喜欢我吧。”
“……这种话不要故意自己说两遍!”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是喜欢海的。”
“是是,毕竟你是爱着全人类的魔王大人。”
“好过分啊,海,”隼放下茶杯,纤长的手指缠上海的,故意放软了声线,凑到海的耳边道,“明明我是在真诚地回应你的心情。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就让你体会一下魔王大人的爱好了,可不要当做只是下雨天的旖旎梦境就给忘了啊。”
以这句话为分界,世界倾覆了。
海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躺靠在沙发里的隼坐直身子,像先前拿他取乐时那样缓缓凑近,将他按倒在了沙发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在让沙发发出一阵嘎吱声响的同时,也让海彻底认识到这家伙是认真的,而非心血来潮。他那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观动摇得更加厉害,只有最后一根理智线还在坚守着,可惜这最后一道防守也在隼自己解开内里衬衣的前襟时彻底崩断,等他回过神来,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伏在了对方主动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上。
隼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笑着,“就这么想要触碰我吗,海。”
“说到底是你先煽动我的吧。”海彻底放弃了抵抗,另一只手掌搭到隼的腰际,学着隼平日里抚摸白田的手法轻轻地揉捏。白魔王笑得更加愉悦,干脆调整姿势坐到了海的大腿上——身为现任偶像,他实在太清楚该怎么撩拨对方的情绪了——几乎是同时,他清楚地看见海连耳朵都红了,视线也再度游移,两人紧紧相贴的部位也产生了些微变化。只要再推一把、再进一步,就会有烈火在两人之间燃起。
然而隼却停下了自己解开衣扣的动作,面朝下趴在了海的身上,嘴里嘟囔:“魔王大人累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海了。”
“喂喂,”海无奈地看着化身为树懒的隼,“我对你的恶劣程度的了解终于又深了一层。”
“毕竟我是个小少爷呀。”隼说得理直气壮,“而且,海会让我舒服的吧。”
话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从第一天认识他起自己就对他没辙。海认命地撑起身,将树懒小少爷抱在怀里,手指顺着对方不设防的衣服下摆摸进内里,一寸寸地开拓过去。隼舒服地眯起眼睛,倒真像极了刚刚被他捧在手心的白田,引得海多摸了几把他柔顺的白发和藏在鬓角后面的耳廓,心里默默祈祷其他的队友不要突然回来,他的确有些忍不住了。
而隼还仿佛无知无觉地直往海身上蹭,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对方怀里找个最舒服的位置。他的外套早就被他自己扔下了沙发,衬衣排扣也已经被全部解开,露出不算健壮也不过于瘦削的标准身材。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的皮肤手感奇佳,海一路从他的肚脐摸到乳头,手法轻柔得像是按摩,生怕对方会觉得不适,却没想到这人丝毫不领情,还反倒磨蹭着催促:“好慢啊,海。”
“是是。”海应着,亲了亲他靠在自己颈侧的侧脸,又顺着下去咬住那常年藏在颈带后面的喉结。隼整个人一抖,生平第一次有种“自己是不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的预感,可这样的亲密接触又实在让人舒服极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满足,他才不会拒绝,于是也就任由着海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灵活的手指向着尚还穿得齐整的下身进发。他早就在这细致绵长的亲亲蹭蹭中起了反应,此刻正被衣物束缚得难受,几乎是海刚解开他的腰带,他便自觉自发地将长裤连同内裤一起褪下了。
海低声笑了下,伸手去揉弄他挺立的性器,手法和他的亲吻一样轻,比起温柔倒更像是一种别样的折磨。隼难耐地动了动腰,躺倒的姿势却不如刚刚坐着那样好施力,好在魔王大人多的是点子,当即伸手环住海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重新拉近,一口咬住海通红的耳朵尖,舌尖从齿缝中探出,在那一小块皮肤上巡回舔舐。近在咫尺的暧昧水声听得海一阵头皮发麻,手下的力道终于控制不住,狠狠地擦过掌中那物什的关口,快速地上下撸动套弄,连囊袋也不放过,不多时便感觉手心一片湿漉漉的黏腻触感。
魔王大人显然没料到自己会真的玩脱,登时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却还是不服输地去扯海还系得好好的的皮带。满室浓郁的荷尔蒙下,谁也顾不上矜持。两人很快彻底坦诚相见,直挺挺的性器被握在一起摩挲,漾起一片水响和不分你我的喘息,将嘈杂的雨声都盖了过去。
他们像两个肌肤渴求症患者一样拥抱、亲吻,在对方的肌肤上抓挠、吮吸出让人脸红的专属痕迹——海本来是极力忍耐着的,却扛不住隼在耳边说明天没有拍摄工作的气音,彻底被这恶劣的小少爷给引诱了过去,索性将“不做全套”的念头都一并扔在了脑后,一边啃咬着对方已经红肿的嘴唇一边就着两人方才释放出的精液将食指探入隼还干涩着的后穴。初次体验到的奇异触感让两人一起长出一口气,情难自持地再次紧抱在一起。
见隼没有太大的不良反应,海试探着将手指又增加了一根,两指并拢又撑开,仔细地拓宽那处紧窄的甬道。隼只觉得腰间一阵发酸,忍不住出声道:“够、够了啊,海……”
这次海却不理他的,直到那洞口可以自如地容纳四根手指才终于收手,将自己勃发的性器抵在入口处。隼被那陌生的热度与体积激得一个哆嗦,凶猛如洪流的快感让他在瞬间失神,再恢复意识的时候竟然已将海的那根吞下大半。海满头是汗地注视他,见他回神,又探头去亲他,一直没闲过的双手一上一下地爱抚他的乳头和性器,只有泛红的肤色和不自觉皱起的眉头彰显出他忍得有多难受。
隼自诩是个关爱队员的好魔王,于是他努力地将双腿盘上海的腰,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对方汗涔涔的背上轻抚着,“好啦好啦,世界第一的魔王大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的,你就放心地动……”最后一个发音被撞回腹中,隼只来得及抓紧海肌肉紧实的双臂,便被彻底拽入了情潮涌动的旋涡之中。
我一手引诱出的魔性,原来是这么让人发狂的东西吗。



[注]
斟酌了很久还是用了歌词原文,感觉更加能表达出感觉一些,直接翻译过来就是“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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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4 (Fri)

直到被按着肩膀压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之前,八田对伏见抱有的都还是百分之两百不掺任何添加剂的朋友情,哪怕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都已经浓到他喷嚏不止。

这份持续了数年的难能可贵的坚持在又一次成功阻止伏见的进一步动作的同时,也终于成功地让八田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和吠舞罗的其他人一起出来滑雪,途中因为两人吵架不慎迷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山中小屋避难,突然两个人就一齐爆发了那什么热潮……等等等等,他们两个可都是Beta啊。

“为什么两个Beta之间也会出现Omega和Alpha才会有的发情期,”伏见撑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躺在自己的笼罩之下,一脸震惊的八田,“你现在一定是在这么想吧,美咲。”

从伏见口中、鼻腔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他的脸上,八田登时觉得自己的体温又上升了些——这下倒是一点也不冷了。他梗着脖子回道:“是、是又怎么样。”

伏见像是喝醉了酒,整个人的重量都向着八田压去,嗓音也跟着压低,嗤笑道:“明明是个笨蛋,却还是上课不听啊。”

“臭猴子你找茬?!”

伏见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生理卫生课上不是教过,就算没有Omega与Alpha那样天然的契合,同一性别之间也能结合吗。”

八田一怔。生理卫生课他是真的没有认真听过,不仅仅是对学习本身不感兴趣的原因,还是因为授课内容实在太让人害羞。为此他没少被伏见嘲笑。即便如此,伏见说的这种基本常识他还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并不意味着“理解”,任凭八田怎么想,他也想不到,课本上所粗略提及的少数情况会真的发生,还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对象还偏偏是那个伏见猿比古。

他与伏见的初始是在初中,两人都属于学校里超越常理的Beta——一个是智商过高、个性乖僻的天才,一个是运动神经高度发达且与学习成绩成彻底的反比的中二病。无论是样貌、身高、性格还是优势能力,两人都相去甚远,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只有“没朋友”这一条了。但由于总有些人热爱作死挑战极限,同时招惹上了这两人,最终使他们不打不相识,从此在八田的百般努力邀请下结为盟友,一同惹是生非、辍学混黑。

一直以来,在八田的观念中,伏见都是他的搭档、朋友、兄弟,他本以为对方平日里和自己一样对其他Omega与Alpha不感冒,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孤独一生,完全没想到会演变出现下两人滚作一团的情形。

脑回路转了一圈终于回到原点。察觉到伏见的视线变得愈发危险,八田奋力挣扎起来,企图一脚踹开压在身上的人型沙袋,未料刚一抬腿就被捉住膝弯处往下拖,分开的双腿被迫与对方的身躯贴合在一起。他这才发现这个常年低温的家伙此刻体温竟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

“猴子你体温怎么这么高,”八田费劲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冻发烧了?”

伏见动作一顿,笑出了声,“事到如今居然还有心思问我的情况,可真是笨得无可救药啊美咲。”八田是想反驳的,然而手被攒住舔咬的湿润触感与画面一齐剪断了他的言语和理智,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热。

比王的火焰更加烧灼,比夏季正午的太阳更加让人晕眩,像是往身体内部放了座火山,一丁点的触碰都能引起喷发,岩浆哗啦啦地把一切都融化了。

这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式吗?八田晕乎乎地想。

 

而伏见确实是想折磨他,就像在鼻尖萦绕的那股菠萝甜香撩拨他的嗅觉那样,用牙齿拉下厚外套的拉链,像剥橘子一样将那一层层衣物扯开、褪下,露出因为常年在户外活动而晒出来的小麦色肌肤。变得更加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从衣物的下渗透出来,像几粒盐融进一杯水里,表面上毫无变化,却足够带来“刺激”。

伏见就着啃咬他脖颈的姿势抬眼望去,满意地看见八田紧闭双眼皱着张脸一副难耐的表情。这个迟钝,单纯,在一起这么多年连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都嗅不出来的,他独占、觊觎了这么多年的白痴Beta,如今正乖顺地躺在自己的身下,呈现出比两人曾一起看过的Alpha与Omega交欢的三级片还要色情的样子,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在此刻情动得难以自已。

刚刚还只是停留在脸颊到锁骨之间的吻突地向下激进,被咬住乳尖的瞬间,八田惊恐地大叫、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纵使身高上占有优势,缺乏运动的身体到底还是无法与常年滑滑板的对方相比,伏见略有些吃力地按住八田的四肢,又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张嘴,精准地咬住了那处遮掩腺体的皮肤。

“啊、啊!”八田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嘴上不饶人地大骂,“混蛋、畜生……你到底想干吗?!”

“我可是好心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伏见的手不知何时钻入了八田的四角裤中,不徐不缓地揉捏着早已兴奋得抬头的欲望中心,“这里,已经受不了了吧。”

八田瞪直了一双三白眼,嘴硬道:“要你多嘴……呜、等……”八田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伏见体温偏低的手指加大了动作,由若有似无地轻揉变成了细致缓慢地上下撸动,还带着夜的寒气的指尖轻轻戳弄顶端的小孔,带出些许透明的黏液。看着眼前这幅色气满满的画面,八田条件反射地闭起了双眼,却又被颈侧腺体被牙齿仔细研磨的感觉逼得瞪大眼睛,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趁他因为快感而失神,伏见眯起双眼,强硬地拉开八田的双腿,将自己挤入腿缝之中,彻底封锁了退路,手也更加方便地动作起来。

初次经历情潮的身体很快就积累了大量的快感,八田的腰不自觉地发颤,没多久便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然而伏见却并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只是用更加黏腻地手法爱抚掌下颤抖的身躯,引出一长串暧昧的喘息,在雪山孤零零的小屋内回荡。

嘘。

 

“够、够了!”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伏见,八田快速地左右扫视一遍,确定没有人路过后才总算松了口气,“不要随时随地发情!”

伏见啧了声:“我可是忍了一天了。”

“这种事回去再说……”拉低针织帽的帽檐,八田移开了视线。

伏见正要再说些什么,由远及近传来十束的招呼声:“小八田,能过来帮个忙吗?”八田立刻应了,转身就跑了过去。

“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好啊,”跟着十束一同走近却被丢下的草薙抓了把头发,感叹道,“大家都没想到你们会走到一起,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天作之合’。”

伏见不置可否地露出一个微笑。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生来就契合的两人,“天作”是最大的讽刺,真实的只有人谋。用抑制剂掩盖了Alpha的身份方便靠近,将滑雪场的宣传单放在吧台上引诱他人提出“一起去滑雪”的邀约,故意挑衅吵架、扔掉指南针和GPS,最后,利用吊桥效应和信息素诱导,给这份卑劣的占有欲盖章“我爱你”的钢戳。

“想到什么好事了吗?”

“没什么。”

所谓的“天”所做的,不过是又一次闭起了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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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17 (Tue)
仰面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流才发觉自己的眼前原来早就糊成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朦朦胧胧的轮廓,以及被他的眼泪散射出来的色彩。

耳畔是咕啾的水声,带着有些黏腻的触感,也不知道该说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他对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陌生,但又不是全然无知,他很清楚地知道烧灼自己,让自己变得焦躁,甚至不像自己的,叫作性欲,而他正与身上人进行的行为,是做爱。

但这些都只是作为定义存在的名词,属于“理性”的部分,原本它们在流的脑海里与其他名词别无二致地被规整存放于特定的文件夹中,而如今,它们变成了甜腻的蜂蜜,过度曝光的相片,附着于银器上的锈绿,反过来把他一片清明的大脑扰乱得一塌糊涂。就像此刻他身下那处被反复侵入并逐渐变得柔软的私处。

太过强烈了。已经超出了理解范围的强烈程度。流微眯起眼睛,将因为丧失力气而虚软的双臂搭上眼前那具轮廓模糊的光裸身躯的肩头,嘴里小声地念道:“磐先生……太……太深了……”磐舟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略微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很快他便又动作起来,将嵌入流身体里的那部分缓缓地抽出,再缓缓地推进,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简直像是怕自己稍微施力,流便会在他的怀中消失不见一般。

流难耐地皱了皱眉。他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磐舟向来对他是宠爱有加的,帮他更换衣服、晨起洗漱的时候,动作也一样轻柔。明明是同样的力度,平时的时候他只感觉非常舒服,甚至会有应该是被称为“感激”的情绪,现在却只觉得难受,像是折磨人的酷刑一般,几次三番逼出他的眼泪来。

真奇怪,明明不是想哭,却还是有眼泪流下来。

磐舟似乎也发觉了流的不适,小心地将他相比之下绝对称得上是纤细的手臂从自己的肩上捧下来放到自己的唇边,在那由自己亲手修剪得圆圆的手指甲上落下一个个短促又轻浅的吻,无声地安抚着。

“磐先生……”流低低地唤道,引来磐舟探询的视线。他很想说,停下吧,不舒服的事情继续下去也还是不舒服,理应停止了,却在看到磐舟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愉悦的表情时,感觉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早就被情欲烧得不清不楚的脑子也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连给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做出判断都做不到,更别提像往常那样,为磐舟现在这样异常的表现找出一个原因了。

“流。”大概是为了回应他的呼唤,磐舟也叫了他的名字,嘴唇顺着他的手指一路上移,途径因为平时不见阳光而显得格外苍白的手臂内侧,到会因为怕痒而微微瑟缩的腋窝,再到不太明显但也初见轮廓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因为过度的刺激而不自觉后仰露出的脖颈,以及脖颈中心突起的喉结。磐舟轻轻地咬了上去,舌尖在牙齿勉强围出的那块小区域内小幅度地舔舐。流立刻发出了猫科动物在被抓挠下巴时喉咙里打转的咕噜声。

磐舟没有过于戏弄那个小小的敏感点,而是继续向上,和流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带着叹息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但显然流已经顾不上回答他,平日总能说出非常有道理的观点和一些奇妙的想法的嘴,如今只能吐出不成节奏的气息,随着下身的律动而颤抖。

而磐舟似乎也并不是特别执着他的回答,只是保持着那副无奈又隐忍的表情,用最温柔地方式去抽动自己埋在流身体里的那部分,尽力去满足他的需求,他的索取,以及他的疑惑。就像他平时常做的那样——几乎可以说是宠溺了。

但当磐舟抵着流瘫软的身体,将自己的精液射入那处穴中,两人一起长出一口气,彻底结束这场不知道该说是折磨还是享受的性爱之后,双方都十分清楚地知道,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从流冒出那个念头,并告诉磐舟,甚至发展到请他与自己做这档子事起,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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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25 (Thu)
《通感》
  
  
  “记得按时上药。”
  “知道了,”伏见扶起坐在一旁捂着伤口皱眉的八田,带着他往门外走,“告辞。”
  一路连拖带拽地把人带回两人的住处,伏见刚关上门,便被八田揪住了衣领。八田面色发白,咬牙切齿道:“混蛋……你刚刚调高了我的五感吧……”
  “哼,现在知道疼了?”
  “你!”
  “怎么样?搭档不是我的任务好玩吗,美咲。”
  八田瞪过去,“你是怀疑草薙哥做出的作战方针吗?”
  伏见答得满不在乎:“我质疑一切制定出不让我和你一起出任务的决策的人大脑是否已经坏死。”
  “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比水流的目标是你。”八田气恼,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登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啧,”伏见扭过他的手腕,“到沙发上去。”
  八田“嘁”了一声,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伏见抬起他的伤臂,仔细检查,见没有裂开才放心,脸色却依旧臭得很,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了伤口旁边。
  “啊!你是狗吗?!”八田惨嚎,奋力挣扎。
  伏见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使出巧劲将他放倒在沙发上,嘴从手臂转移到了另一双唇上,把对方即将出口的怒骂堵回嗓子眼。
  ‘死猴子给我松开!’
  精神触梢突然被对方抓住,伏见愣了一下。他们早就完成了完全的联结,彼此都能捕捉到对方的精神触梢,出任务时也会通过这样的方式直接在共享的精神域内交流,但大多是他单方面给八田暗示引导的时候用到——他家小童贞就像永远习惯不了性事一样无法习惯两人的精神缠绕在一起的感觉——看来是把他逼急了。
  但伏见并不打算放过他。顺势将八田伸过来的精神触梢抓紧,伏见“说”:‘不松。’
  ‘你是小鬼头吗?!’
  伏见闻言亲得愈发凶狠,直到始终学不会正确的换气方式的八田快要断气才放开他,不知魇足地舔去从他的嘴角溢出的唾液。
  感觉到对方抵在自己腰腹间正在逐渐变硬的某个器官,八田脸都绿了,“喂喂,我可是伤患!”
  伏见突然笑了出来:“不听我的执意要去做迎击Jungle的前锋,还被敌人弄伤……”略微顶胯逼迫八田分开双腿,俯身,逐渐苏醒的海绵体在还处于沉睡中的另一条上磨蹭,低沉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钝刀,顺着吐息一同喷进耳蜗,“确实应该给你点奖励。”
  傻子都能听出这下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八田暗自叫糟,汗毛倒竖,然而还没等他挣扎反抗,两把小刀从伏见的袖中飞出,巧妙地穿破他的衣服袖子,将他钉在了沙发上。
  八田目瞪口呆。这沙发可是上个月新买的,伏见猿比古你个败家子!
  “再买一个。”伏见淡淡道,顶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继续动作,一手熟练地撩起八田的迷彩战斗服,露出不明显但结实的腹肌和腰线,另一只手如破解敌军情报网一般轻巧地挑开他的裤腰带,直接扯下,使那因为不太见光而比其他地方的皮肤白皙一节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伏见细细地用手指上的薄茧摩挲过每一寸皮肤,感觉到八田在他的掌下绷紧战栗,内心被愉悦的满足填充。
  哪怕他们早已完成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联结,且也有过好些性爱体验,伏见依旧近乎痴迷地沉溺于前戏的爱抚。八田虽然个子瘦小,到底是男性,没有女子的柔美妩媚,但伏见知道他那长期的充分锻炼培养出来的肌肉群柔韧而充满力量,精瘦没有赘肉的腰肢可以绷紧弯曲出比竖琴更加优美动人的线条,轻轻抚摸他便会在自己掌下发出难耐的哼声,仿佛小提琴在琴弓的摩擦下唱出的低音。
  然而相较之下,这样的爱抚对八田成了难耐的折磨。若即若离的触碰唤醒了之前两人欢爱时的记忆,他本来就不擅长应付情欲,再加上近日忙于应对Jungle的作战,积攒了有些时日,被撩拨了几下便开始腰软发酸。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八田故作凶狠地瞪起被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双眼,对方语气恶劣的调戏话语直接顺着没有收回去的精神触梢缠上来,在精神域内回响:‘忍不住了吗,美咲?’
  “混蛋——唔!”
  伏见好整以暇地挑拨八田已经完全勃起,并不断吐出前列腺液的生殖器,故意用手上的茧在敏感的龟头处戳弄,满意地听见八田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性器也更加涨红发紫。‘爽吗?’
  八田勉力压住涌到嘴边的呻吟,咬牙切齿道:“给、给我把、把触梢收回去!”
  那恼人的触梢却不松反紧,一瞬间涌入脑海的画面激得八田差点背过气去。几乎是同时,伏见埋首将他的阴茎吞了下去。八田的腰猛地弹起,却被伏见轻巧地压了回去,只能梗着脖子无声地喘息。
  ‘叫出来也无所谓啊,美咲,反正你脑内的想法我现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伏见一边吞吐他的性器一边将视觉画面通过触梢传到八田的精神域里,‘很棒的画面吧,腰抖得这么厉害,真是色情啊美咲。’
  “住、住手……停……猿比古——”
  伏见淡定地将八田射出的白浊如数吞下,调侃:“真快。”
  八田一脚踹过去,怒吼:“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伏见捉住他的小腿,环到自己腰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来:“不说话?可以啊。”
  不等八田反应过来,伏见从沙发旁的茶几下摸出个盒子来。看见那熟悉的包装,八田整个人都懵了,“你……你把保险套藏茶几底下?!”
  伏见没理他,白牙一闪将包装咬开,自顾自地解开皮带,释放出自己早已憋得发慌的下体,将保险套给自己套上,多余的润滑油如数倒在掌心,半跪上沙发欺身压住还在试图脱身的八田。
  突然的沉默让八田有些发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蘸着冰凉液体捅入后穴的手指将到嘴边的话也一齐捅了回去。而后他惊恐地发现,空气中向导素的浓度高了至少30%——伏见与其他的温和向导不同,他的向导素有如Bloody Mary,极富刺激性,甜、酸、苦、辣各宗味道杂陈,尖锐地刺激神经,霸道地占据五感和精神域。再佐以完全联结后的向导对其哨兵特有的吸引与安抚作用,八田完全招架不住,犹如醉酒般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伏见得以轻松地再进入一指,双指或收或张,时而伸直时而弯曲,刺激得敏感的直肠内壁不住自发地收缩,自发地分泌出肠液,使得行动更加方便。
  八田胡乱抓扯住伏见尚未完全脱下的衬衣,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就不行了吗,美咲,’伏见戏谑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回荡,‘这才刚刚开始呢。’
  八田心知自己这是难逃这一劫,故作镇定道:“要做就快……哇啊!”尾音拔高近乎花腔。
  ‘找到了。’原本称得上轻柔的动作在一瞬间凶狠起来,伏见粗暴地蹂躏刚刚碾过的那一小块区域,八田立刻痉挛起来,括约肌条件反射地收紧。伏见撑开双指,又强硬地塞进去第三根,赞叹道:‘咬得真欢。来点新花样如何?’
  八田还没想出来“新花样”到底是什么,突然感到原本就汹涌得快要把他溺毙的情潮在刹那间泛滥成了洪水,全身的细胞都不住地战栗,畏惧着那样强烈的感觉,却又不住地尖叫着想要更多。
  “我操……你、畜生……你做、做了什么……”
  伏见眯起眼睛舔舐上他剧烈起伏的腹肌,空闲的手握住他再次硬挺的阴茎快速地上下撸动,埋在后穴里开疆扩土的手指也加快了翻搅的速度,‘我把你的五感灵敏度提高了10%,看起来效果不错。要我共享给你看一下你现在这幅样子吗?’
  看个屁!八田想要破口大骂,却实在提不起一丁点力气,只能在伏见的向导素与被强行放大增强的快感中沉沦,仿佛被飓风掀起的细沙,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
  往常见八田服了软伏见都会放缓动作,给他适应的时间,但今天伏见却像是发了疯地侵犯他,抽出手指直接抬胯挺身进入。八田终于落败似的发出幼猫呜咽般的细碎呻吟,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脸,性器在伏见的大幅动作下晃动,淌着透明的前液。
  伏见的精神触梢像是要将他绞死一样将他的精神触梢整个包裹住,抵死纠缠,刻意藏着不说出口的话被做成子弹射进八田的精神域。
  ‘感觉到了吗,美咲,我在你里面。’
  ‘顶到哪里了呢?呐,说说看。’
  ‘啧,别夹这么紧,夹断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都没了。’
  ‘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课间的时候把你压在厕所隔间,出声被发现也没有关系,谁看见我挖了谁的眼睛;放学后把你放倒在讲台上,被锁在教室里一晚上也无所谓;还有天台,在学校广播放的狗屁古典乐里听你发浪地叫我的名字……’
  ‘我真他妈想就这么操死你,让你一个月有三十天下不来床,看你还怎么去什么见鬼的吠舞罗,还怎么冒着生命危险出那些见鬼的任务。’
  ‘对他们来说你不过是个随便就可以战死舍弃的哨兵,做个普通的20岁童贞少年不好吗?啊,美咲?’
  ‘只有我是把你当作八田美咲、我的美咲来看待的,其他那些杂碎算什么东西。’
  ‘看着我啊MI——SA——KI——’
  一枪、两枪、三枪……刻着他的名字的子弹一颗颗贯穿心脏,流下血,化成泪。八田睁着朦胧得如同六千度深度近视的双眼,紧紧地抱住不断贯穿着自己的那个人,安抚的讯息沿着两人跳起交际舞的精神触梢传递。
  八田哑着嗓子开口:“猿……猿比古……你、你说话……叫我的名字……”
  “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
  最后一次深挺里,两人一同达到高潮。
  
  从此原本极力避免和伏见组队的八田变得会在接到任务后的第一时间联系伏见,两人经手的任务从未出过差池,一时成为塔内佳话。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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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25 (Thu)

Eros

昏暗的床头灯,半掩的蚊帐,凌乱的床单,还有轻微的喘息声。健壮的躯体交叠在一起,床板颤动,空气中弥漫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哈……”吴邪长出一口气,软成了一滩泥,眼神空茫地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人。光线太暗,他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但他知道那人是谁,只有那人才会有如此固执的温柔,以曾经的保护者、养育者和现在的爱人的姿态陪在自己的身边。

“张起灵——”

 

“铃——”刺耳的闹钟声将吴邪惊醒,梦境的残像在脑海中回旋,绮丽的氛围却散了个干净。吴邪猛地掀开毛毯,果不其然被弄了一团糟,登时老脸一红,做贼似的扯下床单毛毯,猫进卫生间。清洗去了。

他好不容易折腾完,刚把洗干净的东西晾上橡木做的衣杆上,张起灵便推门进来了。

“小、小哥,”吴邪尴尬地看着真实版性幻想对象,“你、你回来了……”

张起灵将猎来的早餐放在木桩上,应了一声,唤他去吃。两人虽然是人身,却保留了龙类猎食的习惯,吴邪本打算和张起灵两人轮着打猎,却被张起灵独包了所有外出的活计。按胖子的说法,张起灵这简直是在“溺爱孩子”,宠到没边了,实在没眼看。

原本吴邪得意洋洋,尾巴几乎翘上天,但渐渐的,吴邪多了点纠结。张起灵是宠他,但似乎始终在吧他当做当初那枚小龙蛋对待——就年龄而言,张起灵的确比他大了不止一轮。然而他早已长大成年,连返卵期都安全度过了,更不论两龙还举办了正式的婚礼,却始终未有比接吻更深入的亲密接触,害得他只能发春梦。

难道是嫌弃我长太丑?吴邪想起龙族对漂亮事物的偏爱,忧心忡忡地站到了全身镜前。

张起灵说族内还有点事要处理——在继承人能完全担下族内事务之前张起灵都要辅佐——吃过早饭便又出门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便索性脱了衣服,只留了内裤,在镜子前打量起自己的人形来。

发色介于黑色和棕色之间,虹膜是深褐色,眼角微微下垂,笑起来会弯成过分灿烂的弧度。五官并不精致,甚至只能算作普通,却自带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心。由于从小养得好,吴邪的皮肤比较白,身上也没啥特别明显的肌肉。他捏了一把自己的肚皮,悲伤地发现真的只有一块肌肉,再捏大臂和大腿,也是软的。

吴邪沮丧地垂下头,捡起衣服正准备穿,门突然开了,张起灵站在门外,难得地傻了眼:“吴邪?”

我靠!老子在干嘛?上演回家的诱惑吗?!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何等傻缺,吴邪恨不能一头撞死在镜子上。张起灵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径直走上前吧自己的外套给吴邪披上,眼观鼻鼻观心,提醒吴邪快把衣服穿上。

吴邪更加感到挫败,干脆咬牙豁出去了,扑抱住张起灵,问:“小哥,你是不是嫌我丑?”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吴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其实是在撒娇。“你要是嫌我丑,我就用易容术……”

“你在担心这个?”张起灵淡淡道,眼神却有些诧异,“为什么?”

“你都不碰我,我早就成年了,和你婚都结了,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张起灵沉默了半晌,直勾勾地盯着他,又问:“所以早上起来洗床单?”吴邪登时没声了。张起灵心下了然,决定事后再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在怕他又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变身魔法失效才一直没有动作,先“干”为敬。

 

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吴邪还在脑内跑马,知道张起灵脱了上衣,光膀子压倒他身上才回过神来。心跳瞬间爆表,盯着张起灵肌肉紧实、线条优美的好身材,吴邪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唇,接着便眼前一黑,被亲了个正着。

这一下比婚礼上的狠多了,吴邪很快喘不过气来,只能仰着头任由张起灵横扫千军。等他缓过劲来,张起灵正用奇长二指在他身上凭空画法阵,吴邪只觉得脑子被亲成了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法阵是干啥用的。不过料想张起灵不会害他,也就放弃了继续思考,专心应对张起灵的进攻。

是定形魔法啦,吴邪。

人躯不比龙体,没有了龙鳞的覆盖,触觉敏感了百十倍,对习惯了龙体的吴邪来说,简直要命。仅仅是被嘟着嘴爱抚过全身,胯下的二两肉就已经硬了起来。

张起灵松开嘴让他换气,突然站起身,把全身镜搬到床边,不等吴邪发问,便把他翻饼似的翻了个面,自己再次爬上床,用身体压住他,又伸出左手固定住他的脑袋,逼迫他看向镜子。

“小、小哥……操!”吴邪破口大骂,浑身颤抖。张起灵无视掉他的挣扎,手上又使了点力,吴邪抖得更厉害了。他按捏的地方是吴邪的肩胛骨,龙身上应该是龙翼的地方,即便是不甚敏感的龙躯,翼尾也是他们的敏感带,换到人体上便是要害,快感呈几何倍数增长。同理,张起灵的手沿脊椎一路向下,停留在了尾骨处,吴邪立刻发出一声闷哼,从脸开始全身泛红,脚趾爽得蜷起。

张起灵却不放过他,不停地按捏那一处,逼得他出了一身汗,还故意俯下身,脸蹭脸,在他的耳边吐气:“吴邪,看镜子。”

吴邪艰难地睁开眼,生理性眼泪在眼眶打转,只看了一眼便羞得又闭上了眼睛。张起灵咬住他的耳垂,恶质地压低了声音,说:“我养的,当然好看。”

理智线彻底断裂。

吴邪猛地发力,把张起灵先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他好歹是龙,力量虽不算特别强,却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吴邪的吻毫无章法,虽然已保持人身两个月余,但到底不是本体,他怎么也无法彻底习惯,没一会儿便泄了劲。张起灵轻轻拍他的背,重新接过主动权,不知第多少次亲了上去。这次不再似刚开始那样急切,而是多了几分温存。

一边亲着,张起灵一边下探,直接握住了吴邪的老二,富有技巧地套弄起来。吴邪也不甘示弱,回握住他的,两人比赛一般对对方上下其手。

吴邪到底还是太傻太年轻,率先被逼得缴了械,精液喷溅到两人的胸腹上。第一次体验,又是敏感了百十倍的人体,吴邪失身了数十秒才从绵长的余韵中清醒过来。

张起灵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手下动作不断,吴邪这才发现自己的后门早已失守,两根奇长的手指在自己的直肠里进进出出。

“张起灵我操你……”

“是我操你。”埋在肠道内的两指勾了勾。吴邪倒吸一口气,到嘴边的脏话又全给咽了回去。那处被撑开的感觉很奇怪,并不太痛,只觉得胀胀的,还有种羞耻的排泄感。吴邪咬牙忍者,清楚地感受到手指又增加了一根,弯曲着刺激敏感的肠壁。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张起灵强行撑开。这闷油瓶子不知何时坐起了身,搂抱着吴邪,让他骑坐在自己身上。由于体位原因,手指更加方便地逞凶,不多时,肠肉便被操弄得彻底软化了。

“进、进来。”吴邪用腿夹了夹张起灵的腰,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张起灵抽出手指,感到肛口不断收缩着挽留,提起自己的龙鞭便向里捅去。

由于用来润滑的只有精液,进入的过程并不顺利,等到整根没入,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吴邪紧张地绷紧了肌肉,夹得两人都不好受。张起灵耐心地亲他,把他重新放平到床上,拿过一个枕头垫在腰下,一边揉捏他的肩胛骨和尾骨,一边周到地服侍他又翘起的老二,等他适应了,才浅浅地抽插起来。

张起灵的那根蔚为壮观,吴邪觉得自己快要被捅穿了,酸胀感顺着腰部爬向全身,说不上有多爽,反而觉得不太得劲。张起灵耐心地一寸寸开拓,九浅一深地缓慢探进,终于在划过一处微小的突起时听见吴邪“啊”地叫出了声。

像是马达开关被按下,张起灵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整根拔出整根没入,吴邪被顶得不断向前颠,又被抓住腰拖回来,前列腺液和泛着白沫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把皱成一团的床单弄得更加糟糕。快感闪电般劈下,窜进四肢百骸,吴邪没多久就又泄了。

 

龙族是崇尚力量的种族,体力自然不是盖的,两条初尝甜头新婚燕尔的龙直鏖战到天亮才消停。

在张起灵的轻吻下昏睡过去的吴邪总算明白,美梦成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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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LUSTRATION BY ny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