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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作品:排球少年

CP:黑月


真要算起来的话,起因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街头偶遇,月岛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么演变成自己坐到了黑尾家中的情况的。
若是将时间追溯到一个小时以前,月岛还在东京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
他是跟着哥哥一起来的。可能是出于想要重新拉近兄弟之间的距离的想法,和好后,哥哥来找他说话的次数明显增多,像是问他要不要一起练排球,或是约他去看恐龙化石展。虽然有时不免觉得有些刻意过头地烦人,他却没真正拒绝过,这次说要来东京玩也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下来。
然而兄弟俩谁也没想到会在东京碰见熟人。
看到哥哥被以前的同学拽着邀请他去喝一杯的时候,月岛还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朝哥哥挥一挥手表示不用在意自己,然而在下一个转角迎面遇上黑尾的时候,他顿时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塞回车站立刻坐车回宫城去。
黑尾显然也发现了他,十分自然地冲他挥手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阿月吗?
月岛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没有扭头就走,礼貌又疏离地回了个礼。
黑尾前辈好。
也不知是早就在集训时习惯了他的态度,还是天生的心大,黑尾完全无视掉他周身充斥的禁止靠近气息,走到他边上和他同行。事实上月岛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东京于他而言毕竟还是个陌生的城市,他唯一记得清楚的路只有回酒店的那一条,可即便回去了也进不了房间——房卡在哥哥的口袋里,虽然被拽走时哥哥说了会尽快回来,但这个尽快究竟是什么时候也不甚明晰。他本来是打算找一家书店消磨时间的,可还没找到书店,便被黑尾撞见了。
黑尾似乎生来就在谈话方面天赋异禀,集训的时候月岛便经常见他和不同的人交流,就好像他的口袋里揣满了话题,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能翻出一个相对的接上,就算对方不开口,他也能找出个恰到好处的开头。
是来东京玩的吗?
嗯,来看展会。
你一个人?
不,和哥哥一起,他碰到同学,被拉去聚会了。
黑尾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摸了摸下巴,说那我带你转转吧。
然后呢?依稀记得黑尾带他去过了唱片店,还有他想要去的书店,又在黑尾推荐的店里吃过晚饭。可哥哥那边还没有消息,而如今他就坐到了黑尾房间的地板上,身上湿漉漉的——都怪突然的大雨。
黑尾的房间打扫得齐整,和他那头乱七八糟地翘着的黑发截然不同,所有东西都被有序地规整在一起,无声地展现其主人粗中有细的一面。
可他们是这种可以随意进入对方房间的关系吗?月岛摘下眼睛,捏了捏发酸的鼻梁,决定给哥哥打个电话,然而手机还没摸出口袋,黑尾就回来了,头发上还满是水珠,T恤的领口也是湿的,料想应该是出来得匆忙,没有擦干。
黑尾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找出一套崭新的衣物交给月岛,催促他快去洗澡。
直到走进还热气腾腾的浴室,月岛才终于反应过来,满心挫败地靠墙蹲下。
实在是……太超过了。
他左胸腔里那颗在集训时偶然被吹入心室的种子此刻吸了水、抽了芽,颤巍巍地长。
洗完澡就借衣服走吧。
可就连这样的想法也在回到房间的一瞬间成为了不可能。
黑尾拿着他的手机,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他,手机的界面是他的电话本。
有你的电话,我看响了很久就想帮你接了,不小心按错了……
那副伶俐的唇舌如今生了锈。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看的。
哈——所以呢,看完以后感想如何?觉得开心还是恶心?
阿月。
黑尾站起了身,他们身高相仿,视线几乎是平行的,月岛避无可避,只能强撑着那张被日向说成嘲讽力MAX的脸,故作淡定地回望回去。于是黑尾又露出一如既往的狡猾笑容来,抢在他做出所有可能出现的反抗前率先扣下了那一球。
我很开心。
什……
一个稍纵即逝的吻。
你、干什么呢混蛋!
阿月。
……
亲吻实在是一项暗示意味十足的事情,蜻蜓点水地贴合是试探,深入的唇舌交缠则充满了性的暗示,而反复的啄吻亲昵得让人害羞,就算是被称为“乌野最冷静的头脑”的月岛也思考不出该怎么破解这个局面了。
如今他的秘密被知晓了,那个电话本里被他加上的,写在黑尾铁朗这个姓名前将之置于首位的那个A,和嘴硬又胆小的他这个I组合在一起。
念作“愛(あ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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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作品:FGO

CP:幼帝二世

“这不公平!”
刚回到迦勒底的咕哒子完全没明白,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难得表情沉重的亚历山大,“什、什么?”
跟在亚历山大后面跑出来的罗曼医生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他观战了你们在冬木的作战……”
红毛小狮子把脸皱成了包子,定定地看向站在咕哒子身后的黑发男子,一反常态地没有缠上去,而是闷闷地喊了声“老师”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跑远了。
“是没有带他一起行动的原因吗?”咕哒子看了看马修,又和她一齐看向拧紧眉头的埃尔梅罗,“军师,你看着怎么办?”
“先由着他去吧,”埃尔梅罗叹气道,“别用这个眼神看我,过会我会去找他的。”
一头栽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亚历山大有些懊丧地抱紧了枕头。身为英灵,他自被召唤之日起就被赋予了与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相关的所有知识,这使得他在处事上表现得更加成熟。可他始终是以马其顿王子的模样现的身,身心俱是少年,理所当然地也具有少年人的渴望,渴望冒险、渴望长大、渴望爱。而欲求之下,必然会孕育出些负面的、不那么美好的感情,比如此刻在他胸腔中翻滚的失落与不甘心。
他看到了,那个高大、强壮、既属于未来又存在于过去的自己,理论上讲,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情感上的冲击却始终难以平复。他们相差那么远,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身为王的骄傲。
而且老师注视的是他,而不是我,亚历山大闷闷不乐地想,这不公平。
他当然爱他的老师。他的老师聪明、睿智,兼有一颗宽容的心——那是他最为敬仰的地方。而亚历山大从不怀疑他的老师也爱他,可如今他不确定了。
叩叩,门响了。
年轻的小王子腾地起身,光着脚就冲去开了门,“老师!”
还来不及收回手的埃尔梅罗盯着他的赤足,嘴上说道:“怎么知道是我的。”
“听脚步声就知道了。”
埃尔梅罗条件反射地皱起眉,轻轻地在少年的背上推了一把道:“先进去把鞋穿上。”
走进房间,两人并排在床上坐下。埃尔梅罗来之前把外套脱了,只着里面的黑衬衣,但亚历山大还是从他身上嗅到了尘土的味道,当时一时冲动失言,现如今他后悔了。他的老师刚刚结束一场漫长的战斗,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因为自己这来得莫名的不良情绪而特意找了过来,这实在让他感到有些羞愧。
“我为我不当的举止向您道歉,老师。”性格直率的少年直言道。
埃尔梅罗揉了把他的头,“之后记得跟御主也说一下,她有点被你吓到了。”稍作停顿,他又继续道,“所以现在可以说明了吗?你说的‘不公平’是指什么?”
亚历山大定定地看着他,双手无意识地捏成拳。这是少年第一次如此露骨地表现他的痛苦与困惑。豁达是他的天性,可再豁达的人,偶尔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但好在他从来不耻于表白自己的内心——尤其是在他敬爱的老师面前。
于是他说:“老师年轻的时候曾是长大后的我的御主,见证过我的战场与死亡,如今又成了我的老师,教导我、关心我,见证我的成长。除了我尚还不能上战场的幼年,老师你几乎见证了我人生的全部。可我所了解到的关于老师的部分,只有在这里相遇后的短短一段。我既不知道那时分别后老师过得如何,也不知道老师从那副少年的模样蜕变成现在的样子经历过怎样的辛苦,这不公平……”
“不,亚历山大,”埃尔梅罗再次抚上他的头,“听我说。在我还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的时候,是你陪伴、帮助了我,而如今轮到我陪伴、辅佐你了。若说有什么不公平的,”他露出一个温柔而放松的笑容,“这次我能陪你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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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八田美咲不擅長思考複雜的問題,這是包括本人都承認了的事實,因此經常為一些奇奇怪怪的點所惑,而近期困擾他最深的問題是——自己和猿比古現下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原諒對方的背叛是不可能的,伏見的背叛是無法更改的既定事實,如果原諒,與自己背叛了吠舞羅又有什麼區別?然而心裡的釋然也絕非虛情假意,雖然到最後伏見也沒有給出所謂的“讓笨蛋也能聽懂”的回答,但似乎那個回答也沒有那麼重要,經歷過生死後,一切話語都成了無關緊要的氣泡,遠比不上眼前人的輪廓搶眼。
他們和好得莫名其妙又默契異常,就好像兩人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恩斷義絕,只是彼此都太過驕傲不肯低頭,從而錯失良機。到後來,彼此都漸漸成熟,有了小世界以外更廣闊的天地,懂得了羈絆是什麼東西,知曉了只要重視的人在身邊世界毀滅也沒什麼了不起這樣聽起來惡俗矯情卻真情實感的道理,也就終於明白了該如何去抓住彼此的手。
他們變了嗎?似乎沒有。
他們沒變嗎?好像也不盡然。
那麼,現在的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八田百思不得其解。
“想什麼呢?”伏見扯下眼罩,眼神涼颼颼地掃向少有地沒有三秒入睡的八田。
八田這才回過神來。他倆現在坐在去往美國的飛機上,準備參加在美國舉辦的滑板比賽。發呆被抓包多少有些尷尬,八田端起水杯做掩飾,舉到眼前才發現是空的。伏見斜睨他一眼,將自己的水杯遞了過去。
八田毫不客氣地將對方杯子裡剩下的水一飲而盡,語速極快地道過謝後轉頭看向窗外。平常需要仰頭才能看見的雲層如今只需俯視便可一覽無餘,純白綿軟的毛絨地毯一樣鋪開,讓人非常想摸上一把。
第一次乘飛機看到這樣的風景,八田興奮極了,正想叫伏見也看看,扭頭卻發現那傢伙已經又帶回眼罩睡過去。八田於是默默地收回了想要作惡的手,自己對著窗外思考人生。
飛機著陸的時候美國午後的太陽正盛,就算語言不通也無法澆滅八田初到異國的喜悅,伏見懷疑要不是自己拉著,他可以直接衝到機場廣場中央用那口蹩腳的日式英語高呼“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鑑於自己剛剛飛機上睡了一路,身邊正在撒歡的吉娃娃看起來也沒有倒時差的意願,伏見當機立斷地叫了輛出租,把兩人大包小包的行李扔到旅館後,又帶著某個就沒消停過的大孩子出去溜達。
他們落腳正好是在舊金山,想著出來之前八田曾對自己帶給他的景德鎮產的吊飾表示過想買個送給安娜,伏見決定還是先把人拎到唐人街去逛,省得又像以前一樣拖到最後要離開了才火急火燎地買點紀念品帶回去。順便還可以把晚飯解決了,聽說那裡的中華料理不錯。
對此八田表示反正自己也不懂英文,交給伏見就好。
捱過好長一段百無聊賴的路途終於踏上唐人街的街頭,蔫了吧唧的八田頓時恢復活蹦亂跳,無論是店前掛著的紅燈籠還是穿著唐裝的人群都讓他雙眼放光。伏見好笑地跟著他穿街走巷,然後被拖進一家唐裝店裡。
店面不大,裝修得頗為古樸,甚至有點老舊。店裡沒什麼人,只有一位身著大紅色對襟馬褂的老大爺,鼻樑上駕著金邊圓眼鏡,見有人來也沒有像其他店家那樣迎上來,埋首繼續自己的裁剪活計。
伏見本就不是愛與陌生人打交道的類型,對此相宜得很,至於八田……一進店就埋衣服堆裡了根本看不見影。
雖然店面不起眼,但店裡掛著的唐裝確實看起來十分別緻,很少有完全重樣的兩款,就連伏見這樣的門外漢都能直觀感覺到其與常物的不同。
“本店的唐裝都是手工裁制,”老大爺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擦乾淨手踱步過來,用英文向伏見介紹道,“客人想要什麼款式?”
伏見正要作答,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的八田又衝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套紅衣黑褲的唐裝,“猿比古,你看這套怎麼樣?”
老大爺推了推眼鏡,走過去從旁邊又挑出一套藍衣白褲的來,遞給伏見說:“這兩套是一起的,客人可以試試。”
扭頭看向一臉顯而易見的“想看”的八田,伏見認命地接過衣服進了試衣間,結果等到他穿出來了,八田還是沒動靜。
伏見沉默了一兩秒,徑直掀開絨布簾,走進八田的換衣間。
“你你你進來幹什麼?”八田尷尬地結巴道。
伏見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皺皺巴巴的唐裝,嘲諷道:“怎麼了美咲,沒我在邊上連衣服都不會穿了嗎?”
“閉嘴,誰知道這個該怎麼穿啊?這個釦子也太麻煩了吧!”
“好了別動,”伏見將那些錯位地釦子一一解開,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布料下的小麥色皮膚上遊走,表情不變,“嘖,不過是斜襟而已,你是怎麼把衣服穿得擰到一起的。”
“嘁,我之前又沒穿過,怎麼知道怎麼穿?”
扣上最後一個釦子,伏見一邊替他系腰帶一邊抱怨:“不會穿幹嘛要試。”
八田捲起略長的袖子,換上試衣間裡的黑色布鞋,滿意地走出試衣間,對著店裡的全身鏡擺出一個紮馬步出拳的動作,得意地衝一旁翻白眼的伏見笑道:“嘿嘿,電影和遊戲裡這樣不是很帥嗎?”
伏見剛想吐槽,老大爺走了過來,問兩人是不是要買下身上的唐裝。看著正對著全身鏡拗姿勢拗得起勁的八田,伏見翻出個白眼掏出了錢包。
準備離開的時候,老大爺捧出一個大紅木盒子,說是見兩人有緣,讓兩人從裡面挑自己喜歡的,當贈品帶走。盒子裡都是有這年頭的小玩意,腰牌、手鍊手鐲、耳環耳夾,和整間店一樣古樸,帶著灰撲撲沉甸甸的歲月的味道。
作為一個紅色控,八田一眼相中一對紅色流蘇耳夾,取了就要給伏見戴上,伏見自然是不肯。再怎麼說也是成年男人,戴女性戴的東西像話嗎?
八田嚷嚷著十束哥和尊哥以前也戴耳環男人怎麼就不能戴了,一臉加大加粗的“幸災樂禍”。
伏見滿頭黑線地看著那長長的流蘇,心裡罵道你他媽有本事再說一遍。
兩廂僵持不下,最後還是老大爺提議一人戴一個才消停。互相戴上後八田興衝衝地拉他擺電影裡功夫高手的pose,把相機交給老大爺拜託他幫忙拍照。
伏見發誓在這麼由著他鬧回去他就自罰一車紅豆泥。於是拍完照,他二話不說拉著八田就去找吃飯的地方,禁止他再瞎逛。
老大爺搖搖頭,將紅木盒子收好,洗淨手進裡間對著關公像上了一注香,喃喃“老太婆你做的雙喜耳夾終於是被有緣人領走了”,隨後便捶捶腰,又回到了工作台前,繼續他沒做完的活計。
在餐館裡一邊不停爭吵“吃北京烤鴨到底該不該包蔥”這類幼稚問題一邊飽餐一頓後,伏見和八田總算折騰回了旅館。
吃吃鬧鬧一下午,再加上時差沒倒過來,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盡,終於休戰,一前一後地去洗澡。
八田盯著伏見身上和自己同一款式的T卹發呆。衣服是兩人一起在超市買的,懶得挑就乾脆同一款買了兩件,不過由於體型的差異,八田穿著不及伏見服帖,領口略大,總有涼風順著衣領往裡灌。
等待過一整個春天,又一起窩著過了大半個炎夏,到如今秋風蕭瑟,不知不覺竟是又大半年過去,日子突然平淡安穩得不可思議,八田幾乎恍然以為之前和伏見你死我活的日子都是自己的幻覺。
但那不是。
被對方背叛時的憤怒與痛苦,望著對方越來越遠的背影的迷茫與難過,到現在和對方終於重修舊好的喜悅與安心……各種各樣的情感就像是各式調味料,在心裡煮成一鍋味道難以言表的味噌湯。
現在的他們,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呢?
又一陣涼風灌進來,八田打了個噴嚏。
剛洗完出來的伏見順勢走過去關上窗,又從床頭櫃上拿起遙控器,將空調打開,嘴裡不饒人地嘲諷說:“笨到連空調都不知道自己開啊美咲。”
八田說:“我身體強壯不怕冷,動不動就感冒發燒的是你吧。”
“你再說一次?”
於是又是一通混戰。被掀翻在地毯上左右閃躲伏見的撓養攻擊並努力反擊的八田瞬間將那惱人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管他呢,反正臭猴子還在邊上,總會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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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伏见回到日本的时候已经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本来说要去给他接机的八田最后撂下一句“热死人了你自己打车过来吧”后便挂了电话,于是他不得不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八田吵着要他带的各式特产,顶着快要把人烤熟的大太阳,站在路边拦车。
 
 
等到他好不容易抵达八田租住的公寓,用之前机场分别时对方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却发现八田穿着背心裤衩趴在地面上晃着腿吹风扇啃冰棍,手上还翻着本漫画。一路积蓄到90%的怒气槽一举冲破100%,伏见从装有上楼前特意在边上的便利店里买的冰镇食物的袋子里挑出一个菠萝味布丁,以扔飞刀的手法冲八田的脸上砸。
 
 
纵使没了异能,多年担当吠舞罗突击队队长的经历锻炼出的身手仍在,八田轻巧地接住飞来布丁,拆开就往嘴里塞,“谢了啊,猿比古。”一脸得意的笑容看得伏见直想把他摁在地上暴打一顿。
 
 
八田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咬着勺子站起身,接过伏见手里的便利店袋子,打开冰箱塞了进去。
 
 
“……我有说是买给你的吗?”
 
 
八田理直气壮地回答:“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小混混。”
 
 
“说得好像你自己以前没当过小混混……”八田蹲身从冰箱里抱出昨夜放进去的西瓜,“搭把手帮我把西瓜切了。“
 
 
伏见翻个白眼,从一旁的刀架上随意抽出一把,一手略微按住西瓜,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西瓜切成了两半。
 
 
看着分为两半的西瓜齐整的切面,八田莫名想起两人和好之前喊打喊杀的时候伏见冲自己挥刀的动作,莫名打了个寒战。
 
 
反正就两个人吃,便也没太讲究切片,直接一人一半抱在怀里用勺挖了吃。
 
 
西瓜味甜的汁液刺激味蕾,冰了一夜的果肉吃起来无比激爽。八田一边吃一遍吸气,露出一张“老子牙都快冰掉了”的蠢脸,伏见就着那张蠢脸将西瓜吃了大半。
 
 
协力消灭掉西瓜,八田扑到伏见的行李箱上找他要特产,伏见一脚虚踹过去,打开行李箱往外倒东西。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香熏,伦敦的骑兵人偶,景德镇出产的瓷制吊饰……来自世界各地的小玩意在此云集。
 
 
看着兴奋地将那些小玩意拿在手里一一把玩的八田,伏见又一次对这家伙的年龄产生了怀疑——还不如三岁小鬼呢。
 
 
“啊,猴子,这是什么?”八田举起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旅行记录。”
 
 
“嘿嘿……”
 
 
“啧,想看就看。”
 
 
得到主人的许可,八田立刻翻开本子,略微有些吃惊地发现记录竟然做得意外的仔细——虽然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潦草。
 
 
伏见不仅记录下了自己到过的地方,还粘贴上了几张风景图,旁边写着相关注解,偶尔还画有标明某些特定地点的简略地图。
 
 
八田饶有兴味地翻阅起来。
 
 
“猴子,这是哪?”
 
 
“马赛。”
 
 
“马赛在哪?”
 
 
“……法国。”
 
 
“那这个呢?这是被淹了吗怎么都是水?”
 
 
“啧,那是威尼斯的特色。”
 
 
“哦哦……咦你竟然还会拍人?”
 
 
伏见凑过去一看,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少女,远景是围成圈的行人。这张照片是在堪培拉的一个街头公园拍的,少女热情地演唱《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圆润的高音与广场上的白鸽一同振翅高飞,又融化在阳光中缓缓洒落。异国他乡的街头,完全不同的风情,听不懂的语言,在那一袭红裙的旋转翻飞中汇作熟悉的颜色烙在眼底。伏见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快门。
 
 
“猴子?”八田歪着头看他。
 
 
伏见淡淡道:“没什么,偶然撞见的街头表演,看见别人都在拍就随手拍了一张。”
 
 
“哦——听起来挺有意思啊。”
 
 
伏见挑眉,“想看?”
 
 
“是有点。”八田坦率地点头。
 
 
“求我啊。”
 
 
“哈?为什么我非得求你不可啊。”
 
 
伏见哼笑一声,“穷人美咲攒得到那么多钱?”
 
 
“哼,别小瞧人……”八田小声嘀咕。
 
 
伏见耸肩,扯了扯衣领转而抱怨:“热死了……”
 
 
“冷气坏了还在……哦等等,”八田站起身,一路小跑到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瓶开好了的可乐,“喏,给你留的。”
 
 
“还真留了……”伏见接过可乐,一口灌下。爽。
 
 
“我可是说到做到,哇好冰,”八田呲牙,“对了,你这家伙怎么会想到写旅行记录?你这人最怕麻烦了吧。”
 
 
伏见咋舌,“不是你说想看的吗?”
 
 
“啊?有这事?”
 
 
“啧,算了,指望笨蛋能记得的我一定是被红豆泥毒傻了。”
 
 
“喂!哦我想起来了……本来只是说你个宅难得出去不记录拍照会可惜……不过你竟然真的做了。”
 
 
“哼。”伏见別开头。
 
 
八田憋着笑将笔记本还给他,极为自然地勾住他的肩,嚷着要出去吃一顿庆祝。伏见不置可否,任由他兀自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制定好计划一起准备出发的时候,八田站在门口,给了伏见一个大大的拥抱。
 
 
“美咲?”
 
 
“刚刚太兴奋忘了说,”八田松开他,弯起眉眼,“欢迎回来。”
 
 
伏见故作镇定地轻敲他的头,催促他快走不然赶不上预订时间,却还是忍不住在八田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捂住了局部发热的脸。
 
 
想要看看更远的风景。
 
 
风景之后是什么?谁知道呢。
 
 
或许只是橘子汁一样甘甜黏稠的漫长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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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0 (Fri)
石板被毁,灾后重建中。
粮食向,和好的友人。
含有草淡元素。
 
“小八田,有你的信。”
楼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来了来了!”八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身上沾满了灰,左侧脸颊上还有一长条涂抹出的黑印,大概是没注意手上的脏东西就胡乱抹脸上的汗留下的。
草薙从吧台下面拆开一条干净毛巾递给他,示意他去洗手间洗把脸。
等到八田从洗手间出来,收件人一栏以潦草的字体写着他名字的明信片反面朝上安静地躺在吧台表面,上面压着一只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高脚杯。
“谢了,草薙哥,”八田笑着把明信片拿起,翻过来,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大段抱怨的字眼,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阴沉。”
草薙心下了然,“又是伏见寄过来的吧。”见八田点头,草薙不由感叹这两人自和好就又像刚开始来吠舞罗时那样黏到一起去了,彼此关系明明这么好,当初是怎么就一闹几年的别扭。“这次写了些什么?”
八田嘿嘿一笑:“他到普、普……”低头看一眼明信片,“哦,普罗旺斯。说那边正在现在还是冬天,冷得跟冰柜似的。哈哈活该,叫他瞎跑。他还说那边的吃的很难吃,还不如冰山女的红豆泥料理。”
“咳,小八田,”草薙轻咳一声,“不可以这么失礼地叫世理酱。”
八田吐出舌头冲他做个鬼脸,“草薙哥又护妻。”
这小子……跟伏见混久了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了副伶牙俐齿。草薙叹气转移话题:“伏见是吃不惯吧,法国的美食可是世界闻名。不如你写张明信片叫他回来得了。”
“嘁,谁管他啊。”八田小心地把明信片摊平放好,手指在印有薰衣草花田的光滑背面摩挲。
草薙明智地当作没看见,递给他一杯橘汁,“好了,今天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喝完就回去休息吧。”
“哦哦,谢谢草薙哥。”
走出HOMRA酒吧,八田惊讶地发现道路两旁的樱花竟有些已经开了,擦肩而过的女孩子有的已经换上了短裙,露出细白的双腿。
这是石板被破坏后的第一个春天,寒潮还未退尽,春意已经争先翻涌着浪花扑了上来。
在刚刚过去的冬天里,他们破坏了几乎被认为是不可破坏的石板。基于石板的力量下发展起来的文明科技一夜倾覆,前绿之王比水流失踪——十有八九是真的“死了”,但始终未能找到他的尸体——一起失踪的还有灰之王,青之王和赤之王受到石板破坏时的余波冲击,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现均已痊愈,而不老不死的白银之王得以重获生老病死,也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没有了王、没有了异能、没有了氏族……有形之物消逝,无形的羁绊却还在。
吠舞罗还是那个自在无拘束的吠舞罗,只是打架的时候不再使用异能,而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肉搏;
Scepter4被并到了总部,不再作为独立的分室设立,依旧需要巡逻、写报告,却再也没有念出来总觉得有点羞耻的拔刀口令了;
白米党一如既往地在学园岛的小房间内继续着自己安逸的生活,虽然依旧是经常传出“猫你给我把衣服穿上!”的怒吼和“嘛,消消气消消气”的劝说……
这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之旅,有人一路相伴,有人执剑相向,有人留守,亦有人离去。
比如,八田美咲选择了留下守护吠舞罗,而伏见猿比古选择了远走。
“想要看看更远的风景。”结束战斗久违地背靠背而坐的时候,伏见这么说。
过度消耗力量而累得几乎快要暴毙的八田虽然始终不懂自己这位阴晴不定的友人聪明的大脑里到底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却还是本能地为对方终于肯再一次向自己说明脑内想法而感到莫名的开心,然而话到嘴边却还是忿忿地拐了个弯。
“随便你。”
伏见轻笑,喃喃:“看过足够多的东西后,大概……就能知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后来两人被分开带走疗伤,再见面却是在机场。
伏见穿着厚大衣,裹着围巾——竟然还是初中时八田当生日礼物送他的那条,标志杆一样杵在人群当中。
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伏见猿比古的送行者只有一位。
而那唯一的一位弯腰喘着粗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然后直起身,将自己的拳头轻抵在对方的左边锁骨靠下的位置。
“一路顺风。”他说。
此后是延续数月的别离。
虽然没有特别约定,但伏见总会在到达某一个地方后买一张绘有当地风景的明信片寄给八田,上面胡乱写上两句多半是抱怨的话。
刚开始八田还会抓耳挠腮地写一两句寄过去当作回信,后来被伏见说每次都害得他要在当地多停留一段时间等明信片,他便负气再也没寄过。
今天偶然看到星星点点绽开的早樱,八田竟又起了给伏见寄明信片的心思。
就去挑一张画着樱花的吧,内容就写“草薙哥给了我一箱可乐,我最多给你留到夏天”好了。
冬去春来,盛夏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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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LUSTRATION BY ny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