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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將故事編寫成歌 唱給世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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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02 (Mon)

太宰治是被雨打在玻璃上的声响吵醒的。


他一贯睡不太好,高速运转的大脑长期处于紧绷状态,纵使不影响他的思路,但还是抵不住生理上的神经衰弱,无法彻底地放松、难以安眠。


唐突被惊扰,头脑清醒到刺痛,太宰治动了动,调整好姿势,重新阂上眼靠进椅背里。首领的座椅是特殊定做,舒适度毋庸置疑,却还是抚慰不了人心。太宰治想起自己手下那个少年,锋利又柔软的虎爪,捏在手里是有些烫人的温度,抱在怀里像是一个天然的暖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眼睛,暗沉沉的,跟这阴沉的雨天一个样子。


偶尔也有例外,且那些例外都给了他。太宰治记得清楚,某次火并后,他看见那颗染尘的脑袋,一派落魄的模样,走过去就给他搭了件外套——事到如今再去追究那时究竟是出于怎样一种心情已经太迟,他的布局走到现在,早就没有回转的余地,更何况他也没有回转的想法,但就是那一瞬,中岛敦的眼睛倏忽亮起,像极了盛夏夜空划过的流星。


太宰治含着口叹息,看他身形摇晃却还执拗地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亲吻自己的掌心。他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少年头顶的发旋上,掌心接触到的柔软温暖到发烫。不过一件外套而已,到手的却是对方甘愿奉上的真心,纵使太宰治从不做赔本买卖,也不由觉得这来得太过容易。他想或许他应该单独给中岛敦上一课,告诉他人心最不可信,他的话尤其。可直到他以一支烟的诱惑将年轻纤瘦的男孩拐上自己的床榻,也没从那张嘴里听见半个不字,哪怕他渡过去的尼古丁苦涩得少年不住咳嗽,眼泪蓄成一汪浅泊,那对尖利的虎牙也始终克制着没在他身上留下过哪怕一个齿痕。正如他自始至终未给出过哪怕一个温柔的吻。


这样挺好,彼时太宰治掐着中岛敦的腰,将自己硬挺的性器一点点抵入少年尚未完全放松下来的穴口——早年的营养不足直到现在也未能弥补回来,他的游击队长瘦得骨骼分明,抱起来甚至有些硌手。但也只是看起来。掌下这具年轻的身躯里蕴藏的力量,太宰治再清楚不过,这是他一手饲养的狗,亲自培养的魔性,他用手指在少年分明的马甲线处洄游,像渴水的鱼一样抢夺对方的唾液,眼睁睁看那张苍白面容染上窒息的红。而中岛敦一一承受,只在高潮来临时发出一声轻软的低吟。


真可怜啊,敦君。太宰治用牙齿叼住中岛敦的耳垂,舌尖顺着轮廓缓慢地舔舐,空闲的手指从少年的锁骨摸到喉结,越过嘴唇再落回肩头,恍若柔情爱抚,又在下一秒用力地啃咬口中的软肉,少年带着泣音的呻吟在耳边响起,挂在他脖颈边的手臂失尽力气。


太宰治趁少年还沉浸在余韵中时更加过分地挺进,未见疲软的性器传递出露骨的欲望。他揉捏着中岛敦因为长期佩戴项圈而比其他地方更敏感的后颈,无声地喟叹:真可怜啊,敦君。被人愚弄,错信了不该相信的恶人,还以为有神明存在,真心相信会有救赎。


带茧的右掌近乎怜爱地抚过中岛敦突出的蝴蝶骨,另一只手捂住那双眼,在中岛敦发出可能的疑惑前加快了抽插的力度与深度,太宰治死死地把住身下的温暖躯体,掐得少年的腰间一片青紫,逼出少年又一声仿如刺鸟的呻吟,将下流的欲望全部倾泻出去。


性事结束,太宰治从来不带留恋,也从不曾帮中岛敦穿衣,他只是点一支烟,夹在濡湿的指缝间。鸢色的玻璃珠倒映出中岛敦艰难地从凌乱床榻上起身的模样,残留的白浊被挤出肠道,顺着细瘦笔直的双腿往下滴落。


太宰治看那浊液就像凝视自己死去的部分,嘴角忍不住上扬,笑容里掺着不加掩饰的嘲弄:这世上哪有什么救赎,多的只是一厢情愿的爱情。


真可怜啊,敦君。没有见过爱情真正的模样就轻易爱上了最不该爱的男人,还心怀期待以为他会救你。


——他连自己都治不好。


绷带下的伤结了痂也好不了,干脆用新的伤痕覆盖掉,时间久了甚至忘了最初那层皮肤是怎样的肌理,连着真心一起扔掉。


太宰治心知肚明自己的孤独有一半以上都不过是咎由自取,只是讲惯了谎言的嘴再也捋直不了。沉默成了他诚实的替代。


他冷静地看着违背指令袭击了孤儿院、带着一身雨水狼狈归来的中岛敦带上办公室的木门,不发一语。


自投罗网将自己关回金丝笼中的刺鸟单膝跪地,右手贴上左胸腔,效忠的姿态,仿佛随时可以奉上自己的心脏。


雷雨天的寒凉顺着中岛敦鬓角流淌的湿意入侵室内,太宰治觉得这天实在有些冷,需要点一把火来取暖,幸运的是火种易得,他不必学普罗米修斯牺牲自己,只需要压着嗓子发出暗示:


“地毯湿了啊,敦君。”


跪在地上的少年打了个寒战,而后起身,缓慢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他扯着中岛敦脖子上听从自己命令留下的项圈把他放倒在办公桌上,少年突出的骨骼磕出一声闷响。太宰治清楚地看见那一块皮肤红了起来,下手却不肯多分一丝怜惜。


他掐住中岛敦的腰侧,却不像往日一样粗暴直接地去解身下人的皮带,反倒警告起对方要忍住不可以释放异能。中岛敦在不安与寒冷的夹击下微微颤抖,接着就感到左肩一阵尖锐的疼痛。


在他身后,太宰治满意地凝视自己亲手造就的红与黑,将刺入对方皮肤中的银针拔出,蘸墨,再刺入。他穿得衣冠楚楚,缎面的领带在少年被痛觉强行拔高敏感度的背部轻扫,如同恶意的撩拨。中岛敦脸上呈现出混乱的快意,体温急速攀升,近乎灼人。


太宰治明知故问:“疼吗?”中岛敦一如既往地没有出声,倒是太宰治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像是终于找到心仪的礼物的孩子,满心愉悦地在中岛敦的背上刺下一笔,又一笔,将那片苍白的皮肤浸染,像是被漫无目的溢出的毒药污染的透明度。


那实在是一场毫无征兆的心血来潮,一如他一时兴起抓着中岛敦的后颈渡过去的那一口尼古丁。


等到结束的时候,中岛敦本就被雨水浇了个透的身躯又被汗水浸了个彻底,他疼得一个音都吐不出来,眼神都是飘着的。


太宰治用挂着血与墨的细针在他的脊背上描摹,红与黑交杂的细线断断续续,激得中岛敦止不住哆嗦。


窗外雷雨更响,太宰治压着少年试图摸向自己后背的双手贯穿了他,从桌上纠缠到落地窗前,惊雷在他们头顶炸开,闪电照亮玻璃的瞬间,太宰治恍然看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与怀中少年交叠的镜像,而后破灭。


彻底崩溃了防线的中岛敦被他操弄得话不成句,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表面徒劳地抓挠,发出的声音不甚恼人,太宰治握住那双手阻止他继续,嘴唇贴在刚刺上文身、还红肿着的背部,若即若离地安抚,腰部的挺动却一阵快过一阵,力道也跟着加重,恶质地撕扯中岛敦本就不堪重负的神经。


即便如此少年还是提着一口气执拗地发问:“先生……太宰先生……是……呜……那是……什么。”可惜直到最后也未能得到一句正面的回答,留下的只有彻骨的痛与冷。


太宰治知道只要自己不说,中岛敦连再问一次都不会问,他便心安理得地三缄其口,任其成为未解的谜题。


可怜的少年虔诚而天真地每日祈祷,期待他的神明某天能听从他的心愿,赐予垂怜。然而神明并不救人。


——却从高楼陨落。


太宰治在纵身跃下的时候望进中岛敦收缩的瞳孔,心头滚过一丝不忍。


他本打算孑然一身一了百了,怀抱着肮脏陈旧的世界就此消亡,为此他准备了一切,打开了关上的金丝笼,却忘了教给刺鸟走出来的方式。他不负责任地将亲手养大的虎留在了新世界与旧世界的交界,那扇窄门前,却忘了把对方亲手赠予的虎牙交还。


真可怜啊敦君,这下恐怕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睡不好觉了吧。


风吹得好冷。


晚安。


太宰治死得突然、不讲道理,下属们翻遍了他的办公室,找遍了他那堆连正经遗物都算不上的生活用品,也没能从中找出哪怕一点字迹,他连一句口谕都吝啬留下,没人知道他还留下了遗书。


那封遗书落在中岛敦的背上,细小的黑色字迹:


Enter through the narrow gate.


他说那是留给敦君的路,他唯一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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